“武皇为了太平,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武攸暨的发妻,在她眼中,武攸暨的感受、他妻子的性命,不过是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这份‘恩宠’,足以让任何尚有血性的人心寒齿冷。”
李贤瞬间明白了刘建军的全部计划。
他心里一寒,声音带上了一些颤抖,问:“你是要……利用武攸暨的仇恨,让他交出证据,为我翻案?”
李贤觉得刘建军太残忍了。
他看着刘建军那平静无波的脸,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诚然,
刘建军这样做,会让洗刷自己冤屈的这件事,从外表看起来和自己没有任何关联。
可……
这未免太残忍?
利用武攸暨的仇恨,利用一个无辜女子的性命……
李贤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拔高,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恐惧,“那是他的结发妻子!是一条人命!我们……我们怎能拿这种事来做文章?这……这与武承嗣构陷岑长倩有何区别?与母皇她……”
后面的话他哽在喉头,难以启齿。
他发现自己竟在将刘建军与那些他憎恶的人相提并论,这让他感到一阵自我厌恶,却又无法摆脱这个念头。
刘建军面对李贤的激动,神色依旧平静,只是眼神更深沉了些。
他没有立刻反驳,而是等李贤急促的呼吸稍微平复,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敲在李贤心上:“贤子,你以为我们现在在做什么?是在吟诗作对,还是在玩一场输了可以重来的游戏?”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直白,“从你决定要争那个位置开始,从你母皇为了登基可以默许甚至推动构陷你这个亲生儿子开始,我们就已经身处血肉横飞的战场!这里没有温情,没有纯粹的正义,只有成败,只有生死!”
他站起身,走到李贤面前。
“区别?当然有区别!武承嗣构陷岑长倩,是为了排除异己,满足私欲,手段卑劣,目的肮脏!
“我们呢?我们是要洗刷你身上莫须有的罪名,是要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东西,是为了让这朝廷少一个武承嗣那样的祸害,多一分重回正轨的可能!我们是在自救,也是在争取一个拨乱反正的机会!”
“可代价呢?”李贤无助地闭上眼睛,他心里那份正直和仁义,还是不能容忍他对这样的事情无动于衷,“代价是一个无辜女子的性命,我们利用她的死……”
“她的死,是武皇造成的!是那个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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