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无上的权力造成的!”刘建军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不是你我!我们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在这既成的悲剧里,寻找一点可能,让她的死不至于毫无价值!让同样的悲剧,将来或许能少发生一些!
“你以为你在这里保持你的‘仁慈’,你的‘不忍’,就能让那女子复活吗?
“不能!只会让构陷你的阴谋继续得逞,让武承嗣之流更加肆无忌惮,让更多像岑长倩、像武攸暨妻子这样的无辜者倒在权力倾轧之下!”
李贤踉跄后退一步,脊背撞在冰冷的书架上。
刘建军的话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开他一直以来试图维持的某种幻象。
他发现自己无法反驳。刘建军的逻辑冰冷而坚硬,将他逼到了道德的墙角。
“可是……可是你不是说武攸暨是你的好哥们么……”李贤的声音带着挣扎后的虚弱和不解,“我们这样去接近一个刚刚失去妻子的人,利用他的悲痛……我……我做不到,你难道就真的能心安理得吗?”
他无法想象,一个人要如何冷静地利用挚友的丧妻之痛来达到目的,哪怕这个目的听起来是正义的。
刘建军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疲惫:“正因为他是我朋友……我才更了解他现在的绝望,贤子,你以为我现在心里好受吗?”
他看向李贤,眼神灼灼,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定:“交出赵道生的卖身契,帮你翻案,这不仅仅是帮你,更是帮他自己!这是他能对那个造成他悲剧的源头,所能做出的最有力、也最安全的反击!
“这能让他觉得,他妻子的血没有白流,她的死,至少动摇了那至高权力根基的一块砖石!这对他而言,是一种救赎,远比我们给他任何空洞的安慰都更有效!”
李贤沉默了。
他靠在书架上,仰头看着屋顶的梁柱,胸膛剧烈起伏。
母亲的冷酷,武承嗣的狠毒,刘建军那混合着友情与算计的复杂情感,还有那个素未谋面却因权力而香消玉殒的女子……种种影像在他脑中交织冲撞。
刘建军的话,为他揭示了另一种残酷的“善意”。
利用朋友的悲剧,究竟是更深的伤害,还是一种另类的拯救?
他发现自己无法简单判断。
他只知道,刘建军的决心已下,而他自己,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他要洗刷冤屈,要对抗母亲和武承嗣,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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