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侍立的宫人内侍们个个噤若寒蝉,盘坐的官员们下意识挺起腰,就连太平也猛地捂住嘴,惊愕的看着武攸暨,又下意识看向御座上的母亲,最后才望向垂首不语的李贤。
李贤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虽然这一切是他和刘建军计划好的,但真当这一幕发生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揪心。
他强迫自己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袖中的双手已紧紧握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帮助他保持清醒。
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李贤适时的,给出一个惊愕的目光,望向武攸暨,然后顺势看向武皇,最后像是幡然醒悟一般,突兀的低下头。
沉默不语。
御座之上,武皇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眼睛死死盯住武攸暨,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重压:“武攸暨,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构陷贤太子?此等狂言,你有何证据?!”
李贤注意到,此时的武皇,眼神里只剩下冰冷的威胁。
“证据?”
武攸暨惨然一笑,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悲凉和决绝。
“陛下要证据?这卖身契本身,便是证据链条的一环!它证明赵道生此人,最早是经由我府上,通过某些人的手,才进入了当时的东宫!而他后来在刑狱中的‘供词’,是如何攀咬的贤太子,陛下……当真毫不知情吗?!”
他豁出去了,毫无畏惧地迎视着武皇冰冷的目光,声音陡然拔高,控诉:“我妻何辜?她只因嫁给了我,便要被赐死,为公主腾位!
“贤太子又何辜?!他只因是陛下的儿子,是先帝寄予厚望的储君,便要被构陷谋逆,废黜流放……”
“放肆!”
武皇猛地一拍御案,打断了武攸暨的话。
她霍然起身,周身散发出的凛冽杀气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武攸暨!你疯了!来人!”
殿外侍卫闻声而动,甲胄碰撞之声清晰可闻。
“母皇!”太平公主失声惊呼,下意识上前一步,想要劝阻。
李贤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忍不住出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武攸暨却猛地将手中的竹筒往地上重重一摔!
竹筒应声碎裂,里面泛黄的契书滚落出来。
他仰天大笑,泪水却肆意横流:“疯了?我是疯了!眼睁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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