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对掌时留下的伤,伤口不深,但煞气侵入了筋脉。
三人围着一盏煤油灯,在沙漠腹地的废弃驿站里,分食一锅肉汤。
这是十七年来,花痴开第一次与母亲、师父坐在一起吃饭。没有言语,只有汤匙碰碗的轻响,夜风穿过透气孔的呜咽,以及远方隐约传来的沙漠狼嚎。
直到花痴开喝完最后一口汤,夜郎七才开口:
“屠万仞说的‘忘川号’,我查到一点线索。”
花痴开和菊英娥同时抬头。
“三十年前,确实有一艘叫‘忘川’的赌船在东海一带活动。船主是个神秘人物,代号‘摆渡人’。”夜郎七点燃旱烟,辛辣的烟雾弥漫开来,“那艘船不接普通客人,只做‘生死局’——赌注不是金银,是秘密、人命、或者……未来。”
他吸了一口烟:“花千手失踪前三个月,曾对我说,他接了一个‘不得不接’的局。我当时问他对手是谁,他只摇头,说‘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影子’。现在想来,他说的可能就是‘天局’。”
“船呢?”菊英娥问。
“十七年前,也就是花千手死后不久,‘忘川号’在东海遭遇风暴沉没,无人生还。”夜郎七弹了弹烟灰,“官府的记录是这样。但我托江湖朋友打听过,有人说在沉船前夜,看见有小艇从船上离开。也有人说,那场风暴来得‘太巧’。”
花痴开握紧了胸口的铜钱:“船沉在哪里?”
“东海‘鬼哭礁’附近,那片海域暗流多,水又深,打捞几乎不可能。”夜郎七看着他,“你想去?”
“父亲的遗骨……可能在那里。”
菊英娥的手轻微颤抖了一下。
夜郎七沉默良久,才缓缓道:“东海现在不太平。‘天局’在海上也有势力,而且最近有消息说,他们在找一样东西——一副‘骨牌’。”
三人的目光同时投向桌上那七张暗沉的牌。
“司马空知道骨牌在您这里吗?”花痴开问母亲。
“他不知道具体下落,但应该猜到了。”菊英娥说,“这些年,‘天局’的人在找两样东西:骨牌,和我。”
“所以您不能去东海。”花痴开斩钉截铁,“太危险。”
“开儿……”
“母亲。”他第一次用这个称呼,声音坚定,“十七年前,是您保护了我。现在,该我保护您了。”
菊英娥想说什么,却被夜郎七抬手制止。
“他说得对。”夜郎七按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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