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他忽然问。
菊英娥怔住。
“如果不是为了生下我,您不会受那么重的伤。如果不是为了救我,您不会……”
“花痴开。”母亲打断他,直呼其名,语气严厉,“十七年来,我躲躲藏藏,改头换面,像地鼠一样活在阴影里,不是为了听你说这种蠢话。”
她站起身,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活下来,是因为我知道你还活着。我收集每一个关于‘天局’的碎片,是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踏上这条路。我留着这副骨牌,是因为我知道只有你能解开你父亲留下的谜。”
她俯身,双手捧住他的脸。手掌粗糙,带着刀茧和老茧,却异常温暖。
“你不是我的负担,开儿。你是我的火把,是我在黑暗里走了十七年,唯一能看见的光。”
花痴开的喉咙哽住了。十七年来压抑的情感,在这一刻汹涌如决堤。他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菊英娥的拇指擦过他的眼角,抹去一滴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泪。
“哭什么。”她轻声说,声音里终于有了记忆中的温柔,“你父亲总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他自己呢?你出生的那天,他抱着你,哭得像个孩子。”
她松开手,从怀里又摸出一样东西——一枚磨损得发亮的铜钱,用红绳系着。
“这是他留给你的。说是‘护身符’。我这些年一直戴着,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花痴开接过铜钱。很普通的“嘉庆通宝”,边缘磨得圆润,中间方孔透光。
“这是……”
“他说,铜钱有两面,人生也有两面。但不管哪一面朝上,都要记得自己是谁。”菊英娥替他戴在脖子上,“戴着吧。你父亲那个人……虽然满脑子都是赌局和千术,但有些话,说得在理。”
铜钱贴在胸口,冰凉,却很快被体温焐热。
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夜郎七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醒了就吃点东西。沙漠的夜还长。”
菊英娥去开门。夜郎七端着个粗陶碗进来,碗里是热气腾腾的肉汤,香气瞬间填满了狭小的土房。
“驼肉炖的,加了草药。”夜郎七将碗递给花痴开,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气色好点了。但煞气未清,三日内不能动武,更不能起煞。”
花痴开接过碗,热气蒸腾到脸上。“谢谢师父。”
夜郎七哼了一声,在墙角的木箱上坐下,开始卷旱烟。他的左臂缠着绷带——那是与屠万仞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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