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能打开某扇门。”
花痴开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幼时零碎的记忆片段——父亲的书房里,确实有一个上锁的红木匣子。他问过里面是什么,父亲摸着他的头笑:“是留给开儿长大后玩的玩具。”
那笑容温暖,如今想来,却藏着无尽的疲惫与未竟之语。
“骨牌现在在哪里?”
菊英娥沉默了很久。煤油灯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在我这里。”
花痴开猛地睁开眼。
母亲从怀里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油布包。她一层层解开,动作缓慢郑重。最里面,是一副七张骨牌,颜色暗沉如陈年象牙,边缘有细密的磨损痕迹。
“你父亲把它留给了我,作为……诀别礼。”菊英娥的声音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他说,如果有一天你走上这条路,如果我能活到那时,就把这个交给你。如果……”她顿了顿,“如果我已经不在了,就让它永远消失。”
她将骨牌递过来。
花痴开接过。牌面触手温润,竟带着体温。每张牌上都刻着极细的纹路——不是寻常点数,而是某种扭曲的符文,在昏暗光线下几乎看不清。
“这是什么文字?”
“不知道。我查了十七年,问过所有能问的人,没人认得。”菊英娥坐回木凳,“但你父亲说过一句话,我记到现在——‘牌是钥匙,心是锁孔’。”
花痴开将骨牌凑近煤油灯。符文在跳跃的光影中仿佛活了过来,扭曲、延伸、重组……他忽然感到一阵眩晕,那些纹路似乎在向他传达着什么,古老、晦涩、迫切。
“屠万仞还活着吗?”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活着,但废了。”菊英娥的语气冷下来,“夜郎七用‘封脉手’断了他全身煞气通路,现在他是个连骰子都拿不稳的废人。我们把他留在岩柱下,给了足够的水和食物,能不能走出沙漠,看他的命。”
花痴开没有评价这个决定。仇恨在屠万仞说出真相的那一刻已经变了质——从炽烈的火,变成了冰凉的铁,沉甸甸地压在心里。
“夜郎师父呢?”
“在外面守夜。”菊英娥望向透气孔,“他说你需要安静,也……需要和母亲独处的时间。”
这句话里藏着复杂的意味。花痴开看向母亲。她比记忆里苍老了太多,眼角的细纹,鬓角的白发,还有那双眼睛——曾经温柔含笑的眸子,如今沉淀着十七年逃亡生涯磨砺出的锐利与疲惫。
“您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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