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南海,蜃楼岛。
这座岛在地图上没有名字,只在赌坛最隐秘的传说里流传。有人说它是“天局”在南海的三大据点之一,也有人说它是司马空用三十年时间打造的私人王国。唯一确定的是,能登上这座岛的人,要么富可敌国,要么权倾一方,要么……是来找死的。
花痴开站在渔船甲板上,咸腥的海风撩起他额前碎发。他换了一身靛青色的粗布衣裳,腰间系着草绳,脚踩一双磨得发白的布鞋,看起来和船上其他渔民没什么两样——除了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此刻正望着远方海平线上那团模糊的、似有若无的雾气。雾气深处,隐约能看到建筑的轮廓,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像是海市蜃楼般飘浮在海上。
“那就是蜃楼岛?”阿蛮从船舱里钻出来,手里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鱼汤。她同样换了渔家女的打扮,粗布头巾包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
花痴开接过鱼汤,点点头:“到了雾区,船会自己找路。老海说,只有司马空信任的引航员,才知道怎么穿过那片‘迷魂雾’。”
“迷魂雾?”
“雾里有阵法,也有机关。”小七的声音从桅杆上传来。他像只猴子似的攀在顶端,手里拿着一个自制的单筒望远镜——镜片是昨夜从一个落魄西洋水手那儿赢来的,“我看了半天,雾的流动有规律,每隔三刻钟,东南方向会露出一条缝隙,宽约五丈,持续一盏茶时间。那应该是生门。”
“能硬闯吗?”阿蛮问。
小七摇头:“雾里有东西。我看不清,但刚才有只海鸟飞进去,再没出来。”
花痴开慢慢喝着鱼汤。汤很鲜,是船老大老海亲手熬的——这位六十多岁的老渔民,年轻时曾是花千手的船夫,后来花千手出事,他隐姓埋名在南海打渔为生。直到三天前,花痴开凭着父亲留下的一枚鱼形玉佩找到他,老海二话不说,掏出了压箱底的“雾海图”。
“硬闯不行,得按规矩来。”花痴开口,汤碗见底,“司马空这人,最看重规矩。他定的规矩,他自己会守。我们要上岛,就得走他留的门。”
“什么门?”
“赌门。”
话音未落,雾区方向传来一阵低沉的号角声。声音苍凉悠远,穿透海雾,惊起一群贴着海面飞行的白色海鸟。
老海从驾驶舱探出头,古铜色的脸上皱纹深刻如刀刻:“来了!引航船!”
只见迷雾边缘,一艘通体漆黑的双桅帆船缓缓驶出。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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