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自行处置,我等不会多言。”
听到这儿,杜鸢总算品出了几分门道,端起手中棋盘问道:
“所以,这些东西,你们是想拿回去?”
对此,几位来者沉默片刻,才先后开口:
“飞花河是我炼化多年的本命之物,那颗天星,道友碎了便碎了,老夫不追究。但飞花河,老夫今日务必拿回!”
“问拳山是我大道压胜之基,绝不可让!”
最后这话落音,杜鸢特意多朝声音来处望了几眼——想来这便是那只猴子了。
竟还会开口说话,他先前险些以为,这家伙只会喊一个“杀”字。
紧接着,一道女声插入:
“本宫的侄儿已被道友打杀,难不成连我素娥宫的看家法宝,道友也要一并取走?这般行事,未免太过贪心了!”
听着这些话,杜鸢忍不住失笑:
“我还当你们是真的看得开、放得下,到头来才知,你们放得下的,不过是些没用了的东西罢了。”
他们的确称得上“看得开”,只是这份“看得开”,并非真的大彻大悟,不过是对“没用了”的事物选择放手——
管那“没用了”的是物是人,反正要么死了,要么毁了,犯不着为这些,再跟厉害角色死磕到底。
“山上人,不历来如此吗?”来者的声音带着几分怅然,“过去种种,怎及得上明日悠悠?纵然是千百年的情分,又怎能敌得过那不知长短的‘更久’二字?”
“‘报仇雪恨’四个字,于我们而言,实在多余得有些奢侈。”
“天长地久,唯有大道!我辈修士,何求其他?”
这是活得太久,心也淡了?还是自以为修成正果,便不将旁人视作与自己同等的“人”了?
杜鸢想起小猫与好友,虽说议论女子年岁不甚礼貌,但他约莫能断定,这两人活得定比眼前这群人久得多,却绝没有这般凉薄模样。
这般两两对比,杜鸢轻轻摇头:
“你们就没想过,自己之所以一直不上不下卡在这儿,究其根本恰恰是你们自己不把自己当‘人’了吗?”
“自认为看破因果、得悟大道,便淡漠一切、只顾自身。可实际上,你们哪里是看破大道,分明是眼里只剩自己了!”
这话一出口,来者几乎尽数收声。紧接着,便是连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杜鸢都能切身体会到的——充斥天地的压抑!
这情形让杜鸢忍不住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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