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叹了口气:“你等一下,我去拿些东西。”说完,她走进内室,从一个旧箱子里翻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几件首饰——一支银簪、一对铜耳环,还有一个玛瑙镯子,都是李瓶儿嫁入西门府前带过来的,也是她最后几件值钱的东西了。
“把这些拿去典当行当了吧,应该能换些银子抓药。”如意把锦盒递给绣春,“快去快回,别耽误了煎药。”
绣春接过锦盒,眼圈发红:“如意姐姐,这……这是娘最后的首饰了……”
“现在不是心疼首饰的时候,娘的命要紧!”如意擦了擦眼泪,“快去!”
绣春点点头,拿着锦盒,再次跑出了院子,往城里的典当行去。典当行的老板看到这些首饰,挑了挑眉,故意压低价格:“这些东西都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银簪是普通纹银,耳环是黄铜的,玛瑙镯子也有裂纹,最多给你二两银子。”
绣春知道老板在压价,可她没时间讨价还价,只能咬着牙答应:“二两就二两,您快给我银子!”
拿到银子,她匆匆去药铺抓了药,跑回芙蓉院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如意早已把砂锅洗干净,就等着药回来。两人连忙生火煎药,炭火依旧是那呛人的柴炭,烟味弥漫在屋里,呛得她们直流眼泪,可她们顾不上这些,只盼着药能快点煎好,救李瓶儿的命。
药煎好后,漆黑的汤药散发着苦涩的气味。绣春小心翼翼地扶起李瓶儿,把药碗递到她嘴边:“娘,药煎好了,您快喝了吧,喝了病就能好起来了。”
李瓶儿睁开眼,看着那碗漆黑的汤药,皱了皱眉,却还是强忍着苦涩,一口口喝了下去。药汁滑过喉咙,苦涩的味道直冲天灵盖,让她忍不住干呕起来,可她还是强忍着,把一碗药都喝了下去。
然而,希望很快就破灭了。一连服了两日药,李瓶儿下身的出血非但没有止住,反而添了心悸失眠的毛病。每到夜深人静时,她的心脏会毫无征兆地狂跳起来,咚咚咚地撞击着胸腔,像要跳出来一样,惊得她一身冷汗,再也睡不着觉。
她让绣春拿来一面铜镜,镜子里的人眼窝深陷,颧骨高高凸起,皮肤枯黄黯淡,像一张绷在骨头上的纸,原本清澈的眸子也失去了神采,布满了血丝,连头发都失去了光泽,变得干枯毛躁。不过短短数日,她竟已憔悴得认不出自己。
“娘,您别担心,王郎中说这药得慢慢来,过几日就会有效果的。”绣春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连忙安慰道。
李瓶儿却摇了摇头,放下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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