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所有工匠集中赶制军械。”
“臣遵旨!”
众人匆匆退下。御书房里只剩下李珩和毛草灵。
窗外的雪更急了,像是要把整个世界掩埋。
“慕灵,”李珩看着她,“你现在有理由离开了。战事一起,归唐是最好的选择。”
毛草灵却笑了。她走到地图前,手指划过北境的山川河流:“陛下还记得吗?七年前突厥也曾来犯,那时我们在乌兰山设伏,大败敌军。那次的地形,我比谁都熟。”
“可是——”
“没有可是。”毛草灵转身,眼中燃烧着他从未见过的火焰,“陛下,这十年来,我改革税制、兴办学堂、推广农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目标——让乞儿国强到没有人敢欺负。现在敌人来了,我怎么可能走?”
她握住他的手:“我会给母亲写信,告诉她,女儿在另一个地方有了家,有了责任,有了千万个子民需要保护。但我会请唐使将她接来乞儿国,让她在这里安度晚年。如果她愿意的话。”
李珩的喉咙哽住了。他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抱得那么紧,像是要把她融进骨血里。
“慕灵……”
“陛下,”毛草灵在他怀里轻声说,“十年前,我是被迫来到这里的。但今天,我选择留下——不是因为责任,不是因为恩情,而是因为这里是我的国,你是我的君,这些百姓是我的子民。这个选择,是我毛草灵,不,是我李慕灵,为自己做的。”
殿外,雪落无声。
但有些决定,比雪落更轻,也比山岳更重。
这一夜,凤仪殿的灯亮到天明。毛草灵伏案疾书,写了两封信:一封给长安的母亲,一封给大唐皇帝。在给皇帝的信中,她不仅陈明去留,更提出一个大胆的建议——乞儿国与大唐结盟,共抗突厥。
“若陛下准许,乞儿国愿为大唐北境屏障。而臣妾在此,便是两国永不背盟的活契。”
写完最后一个字,天已微亮。雪停了,晨曦从云层中透出,将宫城染成金色。
青萝端来早膳时,发现毛草灵趴在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笔。她轻轻为她披上毯子,看见信纸上未干的墨迹,和一滴落在纸边的泪痕。
那泪痕晕开了“母亲”二字,像是岁月本身在书写思念。
但信的结尾,字迹坚定如铁:
“儿在乞儿,心系两地。然此身既许国,再难许卿。惟愿母亲安康,他日重逢,再叙天伦。”
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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