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
“陛下这是何意?难道还想保来俊臣?”
“不会吧?证据确凿,民怨沸腾,陛下岂会如此不智?”
“难说啊,来俊臣毕竟为陛下立下过汗马功劳,或许陛下念及旧情……”
“旧情?哼!我看是陛下还想留着这把刀,敲打我等!”
担忧和恐惧再次滋生。
尤其是那些曾积极参与扳倒来俊臣的官员,更是寝食难安,生怕来俊臣哪天突然被赦免,甚至官复原职,那等待他们的,将是灭顶之灾。
连沛王府内,气氛也有些凝重。
李贤找到刘建军,眉头紧锁:“母皇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真有心饶过来俊臣?”
刘建军摩挲着下巴,眼神深邃:“贤子,别急,你母皇那老娘们儿的心思深着呢,她下令抓了来俊臣,是迫于形势,是弃车保帅,但这‘车’具体怎么处理,是毁掉还是暂时存放,她还在权衡。”
“权衡什么?”
“权衡利弊,权衡朝局,也在权衡……她自己的安全感。”刘建军分析道,“来俊臣倒了,她手下最得力的一条疯狗没了。她需要时间观察,看看没了来俊臣,那些潜在的反对力量会不会冒头,看看朝局会不会失去控制。同时,她可能也在等……”
“等什么?”
“等一个……足以让她下定决心,彻底抛弃来俊臣的‘理由’或者‘台阶’。”刘建军目光闪烁,“或者说,等一个来自她意想不到的阵营的声音。”
李贤若有所思:“我们的人,包括武家、太平,甚至一些中立官员,都已经明确表态了,还能有谁?”
刘建军笑了笑,笑容有些意味深长:“来自每一个阵营的人都有了,但是还独独少了酷吏内部的人的谏言。”
李贤一怔:“酷吏内部?来俊臣的党羽?他们怎么可能……”
“是啊,众人苦于在酷吏内部没有安插人,或者说,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冒着被牵连的风险,去踩来俊臣这艘将沉的破船一脚。”刘建军叹了口气,“但这恰恰是最关键的一环,如果连酷吏集团内部的人都认为来俊臣该杀,那武曌还有什么理由保他?”
李贤沉默了,这确实是一个死结。
……
然而,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死结,竟然以一种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方式被解开了。
这日,武曌心情似乎有些烦闷,便骑马到禁苑散心。
随行伺候的,是时任司仆少卿的吉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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