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俊臣岂不是得罪了武承嗣,可他又是怎么会帮助武承嗣的?”
刘建军嘿嘿一笑:“你这问题问到点子上了。
“你得先明白一点,来俊臣这种人,他眼里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和往上爬的机会。
“我让来俊臣去告发韦团儿,是给了他一个向陛下表忠心的机会,同时也让他咬下武承嗣一块肉,这事儿对他有利,他自然愿意干。
“但武承嗣也不是傻子,吃了亏,难道不会想办法找回场子?”
李贤不解道:“那……他不是更应该针对来俊臣?”
“不。”刘建军摇头,“你得把他俩掰开了来看。”
“怎么掰开?”
“武承嗣被罢相,权势大不如前,他需要来俊臣这种能在陛下面前说得上话、又擅长罗织罪名咬人的恶犬。而来俊臣呢?他刚因为韦团儿的事儿,算是间接得罪了武承嗣一系,心里能不犯嘀咕?武承嗣这时候只要放下身段,许以重利,比如承诺日后若能重掌大权……你说,来俊臣会不会动心?”
“所以,他们达成了某种……合作?”李贤感到一阵寒意,这些人的勾结如同暗夜里的蛛网,难以察觉,却处处皆是。
“不确定,但最起码这俩人之间有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刘建军想了一会儿,说:“武承嗣需要刀,来俊臣想找更稳固的靠山,同时还能借武承嗣的势去对付他看不顺眼的人,比如……咱们。”
李贤瞪大了眼。
刘建军接着解释道:“先不说搞倒一个皇嗣对他来俊臣来说,又是大功一件,就单单说他之前失势就是因为你,他能不想着找回场子么?
“这种流氓地痞,哪怕披上了金装,骨子里记仇的性子是变不了的。
“不过没关系,他暂时不会想着招惹我们的,这家伙鬼精鬼精的,上次吃了亏,能记住挺长一段时间,尤其是咱们还捏着他一些把柄。”
李贤心悦诚服。
刘建军对人性的见解,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在他眼里,这些活生生的人就像是一本本书,这些书上写了这个人的生平一切,而他,则是诵读了全书的人。
“所以……来俊臣就是个左右逢源的人,既不想彻底得罪武承嗣,又忌惮我们,更想在母皇面前立功?”
“对喽!”刘建军一拍大腿,“这就是来俊臣的生存之道,他就像一条泥鳅,在几股势力之间钻营,我们今天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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