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结发妻子因这滔天权势而无辜丧命,我怎能不疯?!看着忠良被构陷,看着骨肉相残,我怎能不疯?!
“陛下!您高高在上,手握生杀大权,可您夜里,可曾听到过冤魂的哭泣?!可曾梦到过至亲的血泪?!”
他指着那地上的契书,对着满殿之人,声嘶力竭:“这就是证据!这就是那场阴谋的冰山一角!你们看看!都看看啊!这煌煌大殿之下,掩盖着多少肮脏与不公!”
“拖下去!”武皇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感情,“将此狂悖之徒,打入天牢!严加看管!”
如狼似虎的侍卫冲了进来,架起状若疯癫的武攸暨。
可就在这时。
“等下!”
一声突兀的呼声,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李贤也下意识看向了发声之人。
这时候,竟还有人敢为武攸暨求情?
太平。
李贤眉头皱起,他不理解太平要干什么。
即便太平再怎么受宠,这时候跳出来,又能做什么呢?
可这时,太平却已经冲到了大殿正中,但她却没有停下,而是直奔地上那份契书而去,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
“太平!”武皇的声音带着警告。
但太平仿佛没有听见,她的目光迅速扫过契书上的文字,脸上露出惊讶和困惑的表情。
下意识地,她轻声念了出来:“立卖身契人牢大,原籍……今自愿卖身于……沛王府为奴……”
这下,落针可闻的大殿里再一次哗然。
“牢大?不是赵道生吗?”
“不是说是经由武攸暨府上吗?这……这契书上怎么是沛王府?”
“武攸暨疯了?”
官员们交换着惊疑不定的眼神,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所有人都懵了。
武攸暨也愣住了,他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难以置信地看向太平手中的契书,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明明是赵道生的……”
只有李贤在经历过最初的震惊后,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武攸暨的契书当初被刘建军调包过。
当时的武攸暨还算是自己的敌人,刘建军从他那里偷来了赵道生的契书,就为了有朝一日,能替自己洗刷冤屈。
可……
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刘建军还没换回去呢?!
这时,殿上的局面已经彻底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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