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刘建军终于开口,眼中精光一闪。
“岑相言道:‘皇嗣居东宫无过,岂可轻废!此乃国本大事,岂容小民妄议?臣请严惩此辈,以儆效尤!’因岑相态度坚决,其他几位宰相也多附和,此事暂且被压下了。”
李贤松了口气,暂时被压下,就说明悬而未决。
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李贤心中五味杂陈,既庆幸岑长倩等大臣仍维护李旦,因为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维护李唐正统,又担忧母皇那暧昧的态度和那张留给王庆之的“通行证”。
刘建军忽然轻笑一声,打破了沉寂:“好事,天大的好事!”
“武承嗣这是自己把脖子伸到铡刀下了!”
刘建军一拍手掌,道:“他搞这种‘民意’逼宫,看似聪明,实则愚蠢至极!
“第一,他触碰了武后最敏感的权力神经,武后能登基,岂会不知‘民意’如何运作?她可以自己用,但绝不会允许别人,尤其是她的侄子,用同样的方式来要挟她!
“第二,他此举等于将朝中所有仍心向李唐,或仅仅是遵循正统礼法的大臣,都推到了对立面,岑长倩的反应就是明证!”
刘建军又看向上官婉儿,问:“那武承嗣呢,他现在是什么反应?”
上官婉儿眉头微蹙,语气带着一丝凝重:“武承嗣岂会甘心?他见岑长倩带头反对,致使他的图谋受挫,便将岑长倩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不敢直接再就立储之事纠缠陛下,便另生毒计。”
“什么毒计?”李贤追问。
“他以吐蕃犯边为名,游说陛下,称需重臣挂帅以震边陲,举荐岑相为陇右道行军大总管,出征吐蕃。”上官婉儿说道,“陛下或许是想让岑相暂离朝堂漩涡,或许是真担忧边事,便准奏了。”
刘建军冷笑一声:“调虎离山,老套但有效。一旦岑长倩离开洛阳,远离权力中枢,便是人为刀俎,他为鱼肉。”
“正是如此。”上官婉儿点头,继续道,“岑相率军刚离洛阳不久,武承嗣便指使酷吏联名上奏,诬告岑长倩暗中勾结吐蕃,意图拥兵谋反!”
李贤倒吸一口凉气:“谋反?这……如此拙劣的诬告,母皇她……”
“殿下,谋反二字,在任何时候都是重罪,尤其是在大周初立、人心未定的敏感时刻。”
上官婉儿语气沉重,“岑相身为文昌右相,位高权重,又掌兵在外,陛下岂能不疑?纵然证据牵强,但在酷吏的罗织之下……陛下宁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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