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骨,如今啊,就连摘点桑葚都扛不住了!”
杜鸢点了点头,没多说话,只是默默动手采摘起来。
他心里头,还记着京都还有邹子。
才摘了没一会儿,就听老翁指着他沾满桑葚汁液的手,开口道:
“后生,摘桑葚不能这么蛮干,得掐着它的蒂,轻轻转一圈。这样既不伤果子皮肉,好吃又好收,还不会弄脏衣袖。”
杜鸢这才回过神,略带歉然地说:“抱歉。”
“哪用得着道歉?”老翁摆了摆手,“你头一回做这活计,自然不懂。况且你心里还记挂着别的事,是我硬把你拉来的,这般模样也正常。”
老翁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话锋却轻轻一转,问向杜鸢:“所以后生,你到底遇上了什么事,竟让你这般心神不宁?”
他又捶了捶腰,等那股酸麻缓过些,也伸手帮着摘起了桑葚。没等杜鸢回答,便又自顾说道:
“是回不去的路,还是放不下的人啊?”
杜鸢闻言,不由得抬头讶然看向他。老翁却只是笑:
“我这桑田外来来往往的路人,大抵都是被这两件事搅得心神不宁。”
杜鸢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
“都有。既有回不去的路,也有放不下的人。”
老翁听了,深有感触地点点头:“那可就难喽。”
说着,他只觉得腰背又酸又沉,便略带歉意地停了手:
“对不住啊后生,本想着帮你搭把手,别让你一个人忙活,可你看我这老骨头,实在不争气,只能全丢给你了。”
杜鸢笑了笑:“您言重了。我年轻,这点活不算什么。”
老翁这才点点头,退到一旁,静静看着杜鸢采摘。
见杜鸢将桑葚摘得差不多,心也静下来了。他便一边不停捶着腰,一边慢悠悠地搬来两个马扎,一个水壶,还有两个比较精致的瓷碗。
“坐吧,年轻人,做了事情,就要好好歇歇,我这儿没啥好东西,但给你沏一口好茶还是没差的!”
说到此处,老翁捻须一笑,语气里满是自得:
“我这茶虽说是自家后山种的,可品相滋味,那都是一等一的上乘!可比那些又老又陈的粗陋货色,强出百倍去!”
杜鸢忍不住暗自失笑,这老翁是跟谁较上这股劲了?
心头的郁结倒散了不少,便也顺势坐下。老翁随即取过瓷壶,为杜鸢斟满。
杜鸢浅啜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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