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末代传人,阴身邹子布下的万载棋局。
他既已是与这盘棋局周旋至今的阳身,又怎会真的未曾上心?
看穿了几分因果的杜鸢选择缄默,随即拱手沉声道:
“晚辈记住了。”
邹子微微颔首,眼底掠过一丝释然道:
“如此,便多谢你了。对了,当年我做得太绝,就连他,都不知道自家祖师的真名。”
“劳烦你,帮我告诉他吧。”
话音落下,邹子抬手向虚空一拂。指尖轻划处,两道遒劲大字凝于虚无之上——首字为“虞”,次字为“初”。
合在一起,便是家祖师的名讳:虞初,昔年,世人亦称虞子。
见这二字落定,杜鸢陡然察觉,邹子的身形竟如先前那位寒秋宫主一般,轮廓淡了几分,虚幻得似要融入周遭的虚无里。
显然,当年虞子之名的隐匿,绝非简单的消文毁籍、断了后人考证那般轻易。
沉默片刻,杜鸢轻声劝道:“您不必如此,此事我代劳便可。”
邹子却只是缓缓摇头,不容置疑道:“我自己做下的事,自然要自己了结。这是我欠他的。”
杜鸢不再多言,只听邹子的声音染上几分怅然,似在追忆昔年:
“当年百家争鸣,起初并未这般针锋相对,各家甚至有秦晋之好,相交甚笃。可世事如棋,终究难料啊。”
“如今邹衍已去,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把他的名字,还回来罢了。”
他摇了摇头,压下心头感慨,转而看向杜鸢,眼底带着几分探究和好奇:“倒是你这后生,怎么这般奇怪?”
修为高得离谱,竟能正面撞碎身负万载大势的自己;因果更是庞杂难明,叫他们两个都看不透跟脚。
这般人物,按理说不该籍籍无名。
就算小辈们不知其来历倒也罢了,怎么连他都看不透?
“儒家之中,该认识的、不该认识的,我都知道,却从未见过你这般怪异的。”
即便真是隐于山野、专心修行不问世事的奇才,一路修到这个境界,也该知晓许多秘辛才对。
比如旧天的过往,比如他腰间那柄尊荣远超“大名鼎鼎”四字可言的仙剑。
可他偏偏对此闻所未闻,甚至连腰间仙剑来历都不知,如此又怎会将其握在手中?
真可谓处处都是谜团。
邹子想到此处,忍不住打趣一句:“你该不会,是从石头里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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