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再用此事去扰他这难得的心境精进?
可就这么让对方断了念想,又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杜鸢沉吟片刻,忽然眉眼一松,笑道:
“琅琊王氏的王承嗣,近日里要订亲了。我前几日受人所托,已跟崔实录崔公子打过招呼,让他帮忙送另一坛过去,权当贺礼。”
“到时候,你大可以去他府上讨个一两杯尝尝。只消说,你与那送酒的客人相熟便是!”
杜鸢不愿强求,更怕扰了他此刻的心境,可这退一步的法子,既不越界,又能了却对方的念想,他琢磨着,该是妥当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崔元成一听,心头眼头都是瞬间亮起,大有千年暗室,一灯即明之感的忙问道:
“孟某当真能借您的名头,去他那儿讨杯喜酒尝尝?”
杜鸢轻笑点头道:
“自然是可以的。”
崔元成顿时大喜过望,忙站起身,对着杜鸢深深一揖道:
“如此,多谢先生成全!”
杜鸢抬手摆了摆,示意他不必多礼。
同时,杜鸢更是满心期待地环顾四周,既然小猫的酒这般好,想来定能换得足够用的洗剑石。
可等了半晌,他却迟迟不见有人开口喊价,一时之间竟有些发愣:这酒明明是难得的佳品,难道是我哪里弄错了?不然为何竟无一人喊价?
事实上,不仅杜鸢满心疑惑,连那话到嘴边、手势悬在半空的司仪,也同样纳闷。
先前但凡有物件呈上,周遭之人哪次不是迫不及待地争相喊价?
要么是想抢先拿下,要么是想借机试探旁人的底细,且越是珍稀的宝贝,众人的争抢就越是急切。
可如今,压轴的宝贝都已送上台,众人反倒一反常态,连个动静都没有?
犹豫片刻,司仪悄悄瞥了眼身后,方才负责掌眼鉴宝的几位老者都在那儿。
他眼神里的意思再明确不过:莫不是鉴错了宝贝?可别待会儿闹了笑话出来!
这叫几位老者瞬间失态,他们当即吹胡子瞪眼,只差没直接上前喝骂。
我们中一人看走眼倒也罢了,难不成我们全都看走眼了?这是什么话!真当我们这群专司鉴宝的家伙,还比不上外面那些看热闹的?
可顾虑到眼下的场合,几人还是按捺住情绪,纷纷上前一步,对着堂中诸多来客拱手,语气郑重地说道:
“还请诸位放心,我等愿以身家性命担保,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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