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露出黄黑的牙齿:“周大夫好兴致,都这时候了还救死扶伤?”
是青帮的人。周明远捏着夹板的手顿了顿,眼角余光瞥见刀疤脸腰间的枪——不是正经货色,枪管上的锈迹说明至少三个月没保养过。
“王堂主有何指教?”他缓缓站起,药箱的铜锁在腰间轻轻晃动。
刀疤脸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皇军都打到家门口了,咱们兄弟也得吃饭不是?这一片的商户都交了‘平安费’,就你济世堂特殊?”
周明远低头看了眼还在发抖的少女,声音平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我这里是药铺,不是商铺。”
“少废话!”旁边的矮个子抽出短刀,“要么交五十块银元,要么让你这破药铺跟刚才那宅院一个下场!”
五十块?周明远嘴角勾起极淡的弧度。去年冬天他给贫民窟的孩子治风寒,整个腊月的收入也不过三十块。这些人显然是趁火打劫,笃定他不敢声张。
“银元没有。”他弯腰合上药箱,锁扣“咔哒”一声轻响,“但我这里有新配的伤药,专治刀枪棍棒的跌打损伤,王堂主要不要试试?”
刀疤脸愣了愣,随即爆发出狂笑:“这小子是吓傻了?给我砸!”
矮个子挥刀砍向药箱,周明远却像脚下生了风,侧身避开的同时,手肘狠狠撞在对方肋下。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矮个子疼得蜷缩在地,短刀脱手飞出,插进旁边的土墙。
另一个汉子刚拔出匕首,就被周明远反手扣住手腕。他的拇指精准地按在对方的阳溪穴上,那汉子顿时觉得半边身子发麻,匕首“当啷”落地。
刀疤脸脸色骤变,手忙脚乱去摸枪。周明远却比他更快,从药箱里甩出个油纸包,正砸在刀疤脸脸上。纸包破裂的瞬间,白色粉末弥漫开来,刀疤脸呛得剧烈咳嗽,眼泪鼻涕一起流下。
“这是……什么东西?”他捂着喉咙跪倒在地,浑身发软站不起来。
“麻药。”周明远捡起地上的短刀,用布擦去上面的泥,“足量能让一头牛睡上一天,你们三个分着用,刚好到明天天亮。”
他将昏迷的青帮喽啰拖到废弃的柴房,用断裂的麻绳捆结实,又往他们嘴里塞了抹布。返回巷口时,那穿学生装的少女正睁大眼睛看着他,刚才的恐惧里多了几分好奇。
“多谢先生。”少女的声音还有些发颤,“我叫林雪薇,北平医学院的。”
周明远动作一顿,重新给她检查固定带:“北平来的?”
“嗯,暑假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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