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太守府。他们先是闯入后宅,残忍害了拙荆性命 —— 拙荆至死,手中仍紧攥着为他们祈福的香包,当真是死不瞑目!随后又直奔金库,将府中积攒的金银财物洗劫一空,如今金库已是空空如也,连铜锁都被劈成两半!”
“我等听闻后宅惨叫,当即率官兵驰援,与他们在府中鏖战半宿。官兵虽奋勇厮杀,却怎敌得过那伙贼子武艺高强,更兼隐身术诡异莫测,伤亡惨重不说,终究还是被他们再度逃脱。自那以后,我等遣人四处搜捕,城乡内外、水陆要道皆布下眼线,却至今杳无音讯,小弟当真是焦头烂额,束手无策啊!” 胡琅说罢,泪如雨下,双手捶胸,满脸尽是丧妻之痛与失职之惶恐。
高源听罢胡琅哭诉,得知表妹童氏竟为助他追查贼踪,惨死于李俊、燕青之手,顿时怒火攻心,旧仇未报又添新恨,气得牙关紧咬咯咯作响,双拳紧握如铁,指节泛白,面颊肌肉不住抽搐。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昔日与表妹相处的暧昧光景 —— 那年元宵灯会,表妹身着桃红罗裙,笑靥如花,递来一盏兔子灯的模样,历历在目。胸中又涌起一阵悲戚,几滴清泪不受控制地滑落腮边。然这份悲戚转瞬即逝,即刻被滔天恨意尽数吞噬。
高源用力拭去泪痕,袖口擦过眼角,强压胸中悲切,眼神骤现凶光,咬牙切齿道:“李俊、燕青、童威、童猛这伙贼子既已现身楚州,便与太尉预判分毫不差!他们既祭拜过宋江,必定会往梁山旧地重游感怀,亦定会去那擂台之上讨个说法!此番他们已是死路一条,谁也救不得!”
胡琅闻言一愣,脸上悲戚稍敛,满是疑惑问道:“兄长,何为打擂?又是何人在此摆擂?竟能引得这伙贼子自投罗网?”
高源见状,心下暗忖:李俊、燕青洗劫湖州府金库之后,又将楚州府洗劫一空,所作所为与湖州如出一辙。胡琅丧妻、薛雕损兵,皆是受害者,与自己同病相怜,对这伙贼子恨之入骨,倒也无需隐瞒。遂决意和盘托出。
他左右扫视一眼,见厅堂内外唯有侍立的贴身仆从,皆是心腹可靠之人,遂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二位有所不知,太尉早已布下天罗地网,遣心腹义子齐霄奎,率八百精兵于梁山寨忠义堂前设下擂台,更亮出‘拳打山东呼保义,脚踢河北玉麒麟’之对联,专为此引诱梁山余孽上钩而来!”
“想那李俊、燕青之流,向来心高气傲,最是看重梁山名声。他们既到楚州祭拜宋江,缅怀旧主,必然会往梁山旧地凭吊弟兄英灵。” 高源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笑意,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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