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天方破晓,晓雾未散,李俊一行正扬鞭疾驰间,前方官道之上忽现数道褴褛身影,跌跌撞撞,神色仓皇若丧家之犬,正是自梁山溃逃而下的原齐霄奎麾下喽啰。
这些喽啰抬眼望见高源胯下骏马、身前仪仗,一眼便识出是太尉府亲信,顿时如逢救星,踉跄奔上前来,扑在马前放声恸哭,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高源勒住马缰,目光扫过这几个狼狈不堪的喽啰,心头咯噔一声,暗生不祥之兆。他认得这几人原是太尉府家丁,后奉命随齐霄奎驻守梁山,如今这般模样,定是出了大事。当即沉下脸来,厉声喝问:“你等为何在此?梁山究竟生了何等变故?齐头领与吉庆头领何在?”
几个喽啰被他一声断喝,哭得愈发凄惨,浑身筛糠般颤抖,语无伦次哭诉道:“高…… 高大人,大事不妙!那燕青好生了得,一身武艺出神入化,郑天高兄弟已丧于其手,毙于擂台之上!齐头领与李俊交锋,不敌那厮勇猛,被逼得跳台奔逃!后来吉庆头领率我等与那些打擂好汉死战,怎奈对方个个勇猛无匹,如狼似虎,我等不堪一击,一触即溃,兄弟们只得各自奔逃求生,失散无踪!”
“吉庆头领乘马遁走,不知去向,可齐头领却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啊!” 一名喽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补充道,“如今梁山山寨已破,寨中粮草器械尽被劫去,兄弟们除战死之外,尽皆溃散下山,至于尚存多少活口,我等亦是茫然无知!”
这几位溃逃喽啰哪里知晓,齐霄奎麾下八百喽啰中,仅百余人殒命,其余皆已四散奔逃。他们是最早出逃的一批,其后尚有一批又一批喽啰陆续自梁山溃退而下,只是此刻尚未碰面。
高源、薛雕正听得心惊不已,神色凝重,又有不少溃逃喽啰陆续赶来,一个个面带惊惶,衣衫染血。他们一一上前禀明情由,所言与先前几人大同小异,只是细节愈发详实。
末了,一名气喘吁吁、身负轻伤的小头目踉跄奔来,带来一则致命讯息:“高大人!大事不好!齐头领与吉庆头领皆被李俊那厮生擒活捉!李俊当场审明二人身份,随即押上擂台宣判死罪,当着众好汉的面就地正法,枭首示众了!”
“什么?!” 高源、薛雕闻言,如遭五雷轰顶,只觉头顶轰然作响,面色瞬间惨白如纸,毫无血色,身形一个踉跄,险些自马背上栽落。二人万万未曾料到,事态竟会糜烂至此 —— 原本精心布下的天罗地网,反倒成了自投罗网之局,损兵折将不说,连两员大将也命丧敌手。一时间,二人皆萎靡失神,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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