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发现的问题“客观”呈现,同时将皮球踢回给张管事——你是要我就此“抹平”呢,还是真的要“查清”?若要我“抹平”,那便是你授意造假;若你要“查清”,那就得动用更多资源、惊动更多人,你舍得吗?
至于那张纸条上“需调整”的几笔账,沈千凰并未完全照做。她只选择其中两笔问题最小、最可有可无的(例如一笔模糊的“杂役赏银”支出,她将其金额略微调低至合理范围,并添加了一个“年节慰劳”的模糊理由),做了微不足道的“润色”。其余几笔明显有问题的,她则“未能找到确切依据,不敢妄改”,原样保留,但在旁边标注“此处记载简略,是否需补充说明?”
做完这一切,已是深夜。沈千凰将原始账册单据、自己整理的“疑点录”、以及那份“理账建议”和略微润色后的两笔账目,重新用油纸包好。那枚银戒指,她犹豫片刻,最终没有放进去。此物来历不明,与账目无直接关联,贸然交出,反而不妥。
次日,她将布包原样交还给张管事派来的小厮,什么也没说。小厮似乎有些意外她这么快“理完”,但也没多问,拿了东西便走。
接下来几日,沈千凰如常去库房点卯,分拣药材,核对新到物资,仿佛那堆令人头疼的旧账从未经过她的手。张管事也没再找她,只是偶尔遇见,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的时间略长,眼神复杂,似在审视,又似在权衡。
沈千凰泰然处之。该做什么做什么,沉静如水。她知道,自己递出去的不是答案,而是一个选择,一个将张管事也置于微妙境地的选择。她赌张管事不敢将事情闹大,因为那些旧账牵扯的,恐怕不止他一人。她也赌张管事暂时还需要她这个“细致”、“不多嘴”的帮手。至于那枚银戒指……她耐心等待着。
第五日傍晚,她结束工作,正准备离开库房,张管事的小厮又来了,递给她一个小布包,低声道:“管事说,清璃小姐辛苦,这是酬劳。旧账已理清,小姐不必再挂心。”
布包入手,比上次轻。沈千凰回到小院打开,里面是五枚下品灵石,成色普通。没有银戒指,也没有只言片语。
她掂了掂灵石,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张管事选择了“捂盖子”。他收下了她整理的“疑点录”和“建议”,默许了她“未能尽数调整”的说法,用五枚灵石作为封口费和酬劳,将此事轻轻揭过。那枚银戒指,或许是一个试探,或许是一个把柄,如今他收回了,意味着暂时不会用此事来要挟她,但也意味着,他知道了她的“聪明”和“不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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