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而已。”
邓芩道,“你可知寻常百姓家一年的嚼用才多少?你穿金戴银来学堂,这般奢靡,究竟是来学医,还是来开衣裳铺子的?”
邓芩的父亲是户部尚书,掌管全国户口、赋税、俸饷及财政收支。
若不谙朝政的,或许以为这是个手握钱粮的美差。
但其实不然。
本朝国库富足,全赖景行帝英明神武,统御有度。
其实先帝在位时,相当奢靡无度,时常修建宫苑行宫,或为宠妃一掷千金,动不动就问户部要钱。
可国库就那么大,这里要钱修河堤,那里要钱赈灾,边关要军饷,宫里要开销……银子总是不够用,恨不得一个铜板掰成两半花。
拿不出钱来,轻则斥责罚俸,重则罢官甚至掉脑袋。
邓芩别的不清楚,但经常看自己父亲那畏畏缩缩的抠门样儿。
渐渐地,性子也潜移默化地节俭起来,看不惯铺张浪费。
而赫连嘉最厌的,就是别人对她指手画脚、说三道四,尤其对方家世还不及她尊贵。
她气得冷笑一声,“我穿什么衣裳,戴什么首饰,干你何事?穿衣你都要管,怎么,你想入宫当皇后,母仪天下,管尽天下事不成?”
“?”邓芩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
这都什么跟什么,她什么时候说过想当皇后了?
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隔墙有耳,这要是传出去,在场的所有人恐怕都得吃挂落。
邓芩简直无语,觉得这位端王家的庶女不仅虚荣,脑子可能还不太好。
端王知道他女儿这么蠢的吗?
“这是宫中,安静些,慎言。”年纪最长,性子也最沉稳的吴幼微低声提醒。
“夫子马上要到了,莫要留下坏印象。”
“夫子?”赫连嘉轻哼,语气莫名阴阳,“哎哟……有些人就是命好,仗着睿亲王病弱好拿捏,得了王妃的名头,如今竟也成了咱们的夫子?”
她来这学堂本就不是真心学医,对宁姮这位“夫子”更谈不上多少敬意。
“你们以为她是真心教我们医术,不过是做场面戏罢了。”
吴幼微轻皱了皱眉。
邓芩更是觉得她不可理喻,“既然你如此不屑女子学医,干嘛还要来?端王府是缺你饭吃,还是缺你衣裳穿,要你来这儿受这份‘委屈’?”
这时,坐在前排的沈卧云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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