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陛下还在御书房议事,约莫一刻钟后回来,您先到内殿稍等片刻,奴才这就让人去传膳。”
养心殿是景行帝平日处理政务,批阅奏折的主要场所,后殿也常作歇息之用,算是半个居所。
此地戒备森严,层层守卫。
古往今来,即便是后宫嫔妃,未得传召也不得擅入,需先行通报,得到皇帝允准方可。
不过……宁姮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德福这两只眼睛可是看得真真儿的。
那哪是普通的“表弟妹”或“孩子她娘”?
若非王爷同样也是陛下在意之人,这“兄夺弟妻”的戏码,恐怕也不是没有可能。
能混到御前大太监这个位置,德福怎么可能连这点都看不透?
揣摩圣意,行个方便,那是必备技能。
宁姮:“有劳公公。”
“岂敢岂敢,请王妃稍候。”
退出来后,德福慢慢敛了笑容,恢复威严姿态,对门口侍立的太监侍卫道,“闭紧嘴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许往外漏。”
“是,”底下人个个心领神会。
……
阿婵对御膳没什么兴趣,更不想杵在那儿当“蜡烛”。
毕竟这俩人偷情已经到了不分场合、不分时宜的地步,她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于是,阿婵熟门熟路地去了赫连清瑶的宫室,一为蹭饭,顺便考教考教这想一出是一出的小公主,之前信誓旦旦要学的防身招数,荒废得如何了。
养心殿内室空旷而肃穆。
宁姮便一个人在里面随意闲逛了逛。殿宇巍峨,陈设华贵,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冷清。
明黄的帷幔,冰冷的金砖,连空气都仿佛凝滞着厚重的规矩与疏离。半点“人”味儿都没有。
那张宽大得有些过分的龙床,更是空空荡荡。
宁姮还是很久之前,给赫连𬸚解蛊毒的时候来过这后殿。
人还是那么几个人,关系和心境却已大不相同。
她在龙床边坐下,随手摸了摸冰冷的锦被。目光扫过,发现枕头边似乎整整齐齐摞着好几本不起眼的,且没有封皮的小册子。
这是什么?奏折?手札?
宁姮有些好奇什么国家大事值得放在枕边,伸手拿过最上面一本,随手翻开。
看清里面那用极为精细的工笔描绘的,各种姿态坦诚相见,细节栩栩如生的人体后,宁姮沉默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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