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朝暄酸得厉害,又发热。
她没再多问什么,猛地收紧了手臂。
脸颊贴着他胸口,能听见那颗心跳得又急又重。
隔着他衣料,她低声开口:“秦湛予,你再等等我。”
秦湛予低头,额头蹭了蹭她的鬓角:“顾朝暄,我愿意一辈子都等你。”
“不会,”她说,“不会让你等一辈子。”
她退开一寸,像是怕自己真舍不得走,再往后退就会后悔,便抓紧这仅剩的一点时间,压着心跳又往前一点,把唇重新贴上去:“再见,秦十一。落地了我给你打视频。”
秦湛予本来还能维持的那点克制在她叫他“秦十一”的瞬间彻底崩掉。
反客为主。
他抬手扣住她的后颈,把人往自己怀里压,低头吻下去。
没有刻意用力,但亲得很深,宛若要把“舍不得”“放心去”“快回来的”所有话都一并按在这个吻里。
她被他吻得有点晕,背后是登机口冰冷的栏杆,前面是他带着暖意的呼吸,耳边是广播一遍遍的登机提醒……全都被他近在咫尺的气息盖过去。
很久,他才慢慢放开她,在她唇边停了一秒,声音哑得厉害:“一路平安。”
指腹在她无名指上的戒圈轻轻碾了一下,“顾朝暄,记得想我。”
记得把他放心尖上。
广播里开始提示最后登机,她终于退开一步。
这一次她没有再回头扑过去,只是握着拉杆箱往前走。
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指尖那枚戒指在轻轻碰撞,犹如替他,一下一下,提醒她:有人在原地等她。
……
春天来的时候,北京的风就软下来。
路边行道树还没完全绿透,枝头却已经有了细碎的新芽。
盛时的孩子选在这样一个日子满月。
地方在北京城里一处极隐蔽的会所,门脸低调得近乎刻意,进门之后才显出真正的排场……挑高穹顶、深色木饰面、廊下铺着厚得脚步声都被吞进去的地毯,水晶灯光落在墙面上,反射出极轻的一圈圈晕。
往里再走,是只对内部开放的宴会厅。
里面聚着一圈人,说话的嗓音刻意放低,酒杯碰撞声不响不轻。
都是体制内说得出名字的领导和家属,端着杯子的手都极有分寸,连恭喜的说辞也带着官场特有的节制。
婴儿偶尔哭两声,很快就被抱到内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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