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对。”
陈越眯起眼睛。
如果是走马疳,那是纯粹的蛋白质高度腐败的味道,也就是“尸氨”味。
但空气里这股味道,除了腐臭,还有一种……辛辣刺鼻、直冲脑门的怪味。像大蒜烂了,又像是……
“阿魏。”陈越低声说出一个词。
“啥?”张猛不懂。
“阿魏,一种中药,极臭,像是蒜臭。还有硫磺……”陈越眼神越来越亮,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冷笑,“死肉是不会有硫磺味的。只有想掩盖什么的时候,才会用这种味道大的东西。”
他松开老头。
“怕这个的,只有锦衣卫和漕帮那些惜命的。我不怕。”
陈越从怀里掏出赵雪给他缝制的厚棉布口罩,系在脑后,里面夹层早就塞满了吸味的木炭粉。
他又扔给张猛一副:“戴上。把鼻子捂严实了。”
“大人,真进?”张猛看着那扇封死的门,心里也打鼓,“那要是真有瘟……”
“有瘟我治瘟,有鬼我捉鬼。”
陈越整理了一下袖口,眼神像刀子一样扎向那扇门。
“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鬼,能把两路追兵都给吓在门外。”
【第三场:面具下的真相——“最高级的化妆术”】
陈越走到那扇画着白叉的木门前。
门上的木条钉得很死,那是为了防止“瘟疫”跑出来的心理安慰。
张猛上前,还没用力,陈越拦住了他。
“别用蛮力,动静太大。”
陈越掏出随身的小撬棍,插进门缝。他手腕极巧,轻轻一别,那朽烂的门轴就发出“咔哒”一声,松脱了。
他推开门。
“呼——”
一股肉眼可见的、发黄的浑浊气流扑面而来。
那恶臭简直有了实体,像是被人拿泔水桶当头浇下。即便戴着口罩,张猛还是干呕了一声,眼睛瞬间被熏出了眼泪。
陈越皱了皱眉,屏住呼吸,点亮了手里的火折子。
这是一间原本用来停尸的偏房。没有窗户,四壁漆黑。
屋子中间只有一张断了一条腿的破榻。榻上裹着一床已经发硬、黑得看不出本色的破棉被。
被子里,一团人形的东西正在瑟瑟发抖。
“谁……滚……滚出去……”
那个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嘶哑,破碎,甚至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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