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种声带受损后的漏风声。听起来确实像是将死之人的哀鸣。
“有……有毒……靠近……即死……”
那人似乎想往角落里缩,但他稍微一动,那股子恶臭就随着他的动作翻涌,更加猛烈。
陈越举着火折子,一步步走过去。
火光跳动,终于照亮了榻上那人的脸。
“嘶——”
饶是陈越见多识广,张猛这辈子杀过不少人,此刻看到那张脸,两人也不禁头皮一麻。
如果那还能叫脸的话。
左半边面颊已经彻底消失了,露出里面白惨惨的牙槽骨和几颗挂着血丝的牙齿。红色的烂肉像破布一样翻卷着,上面覆盖着黄绿色的脓苔,甚至能看到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在肉里蠕动。右眼被一个巨大的紫红色肉瘤挤压变形,只剩下一条缝,流着黄水。
这模样,别说像鬼,鬼看了都要做噩梦。
“啊……疼……疼啊……”那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伸手去抓挠自己的脸,指甲缝里全是黑血。
张猛握刀的手都出汗了,小声问:“大人……这也太惨了……咱们走吧?”
陈越没说话。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张烂脸,眼神冷静得像是在看显微镜下的标本。
他在观察。
他在分析。
“走马疳,”陈越忽然开口,声音在死寂的屋子里回荡,“坏死迅速,腐肉呈灰黑色。但你这脸上的肉……怎么这么红?这么新鲜?”
那人的动作猛地僵了一下。
“还有,”陈越继续逼近,直到火光几乎舔到了那人的鼻尖,“真正的坏疽,组织液是稀薄的血水。你这脸上流出来的黄水……怎么这么粘?拉丝都能拉这么长?”
那人的呼吸急促起来。
“最关键的是,”陈越指了指那人的脖子,那里因为刚才的挣扎,露出了一小块完好的、虽然脏但并没有溃烂的皮肤,“走马疳是全身毒血症,淋巴会肿大如卵。你这脖子上的淋巴结……怎么一点没肿?”
“你演得太过了。阿魏放多了,那股大蒜味儿盖住了尸胺味。”
“硫磺虽然能制造死气沉沉的感觉,但也暴露了你是用药物在造假。”
“至于那两个被熏死的泼皮……”陈越冷笑,“估计是你放了某种迷烟吧?”
陈越说着,不再犹豫。
他猛地伸出手,速度快若闪电,根本不给那人反应的机会。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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