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两尊石狮子少了一只耳朵,那是早年间战乱留下的痕迹。
全安就在里面。
如果不尽快把他弄出来,等这外面两拨人哪一方失了耐心,冲进去就是个死局。
“正门肯定有眼线。”陈越看了一眼巷子两边那些黑洞洞的窗户,天知道哪扇窗户后面藏着弩箭,“走后墙。”
两人像影子一样滑过巷道。
来到后墙根,墙高一丈,全是夯土筑的。
张猛半蹲下,双手十指交叉。
陈越也不废话,一脚踩上去。张猛猛地一起身,将陈越送上墙头。陈越双手扒住墙沿,腹部用力,整个人像片落叶一样翻了进去,落地无声。
紧接着张猛也助跑一步,单手攀墙,利索地翻了进来。
院子里更荒凉。
枯草长到膝盖高,踩上去沙沙响。几间偏房塌了一半,黑洞洞的像张着的嘴。正房的回廊下,蜷缩着几个衣衫褴褛的人影。
陈越屏住呼吸,靠近了些。
那些人影一动不动,也不像是睡觉,倒像是昏迷。走近了能听见极其微弱的、拉风箱一样的喘气声。
病重的老弱病残。
他们已经被放弃了。
就在这时,一阵摇摇晃晃的脚步声传来。
一盏昏黄的纸灯笼,像鬼火一样从偏殿飘出来。
是个驼背的老头,提着灯笼,另一只手里拿着根打狗棍。他走一步,咳嗽一声,那声音听着都费劲。
陈越和张猛对视一眼。
张猛一个闪身,鬼魅般出现在老头身后,冰凉的刀刃瞬间架在了老头脖子上。
“别喊。喊就死。”
老头吓得一哆嗦,灯笼脱手。陈越眼疾手快,一把接住灯笼,没让它落地发出声响。
“你……你们是谁?”老头声音抖得像筛糠,“怎么进来的?这是慈安堂,只有穷鬼和死人……没什么可偷的……”
陈越提着灯笼,让光照亮自己的半张脸。
“我是陈越。”他声音不高,但足够清楚,“陈氏牙行,陈越。”
老头愣了一下,浑浊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在回忆这个名字。忽然,他瞪大了眼:“陈……陈活神仙?给小叫花子治病那个?”
陈越没否认,他掏出腰间那块赵王爷特批的、可以在京城便宜行事的铜腰牌,在老头眼前晃了一下。
“找人。全安是不是在这儿?太医院的一个年轻太医,个子不高,爱穿青布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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