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铳的声音。
所有人愣住。赵不违脸色大变:“谁在里面用火器?!”
粮仓大门缓缓打开。吴仁扶着晓茹走出,手中高举一块金色令牌。
“钦差令牌在此!见此令如见圣上!跪!”
护院们面面相觑,但见那令牌在火光下金光灿灿,不似作假,陆续跪倒。
赵不违厉喝:“假的!钦差怎会在此!”
“本官微服查案,已三年矣。”吴仁声音陡变,从文弱书生变为威严官腔,“赵不违,你勾结州府,侵吞民田,挪用漕银,证据确凿。还不伏法?”
“你...你究竟是谁?!”
“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吴仁。”吴仁一字一句,“奉密旨,查东南亏空及漕银案。三年前苏主簿之死,本官已查清,是你与州府同知合谋陷害。今日,人赃并获。”
赵不违踉跄后退,忽然狂笑:“就算你是钦差又如何?这西岭已被我的人包围!你走不出这里!”
他吹响哨子。粮仓四周,火把如林亮起,足有上百人。
但火把的光芒下,还映出了另一种颜色——官兵的赤色号衣。
马蹄声如雷,一队骑兵冲破夜色,为首者高喊:“奉兵部令,捉拿叛贼!降者不杀!”
赵不违瘫坐在地。
马怒拄刀站起,望向吴仁,苦笑:“吴兄...不,吴大人,瞒得我好苦。”
吴仁扶住他:“马兄,非我刻意相瞒。此案牵涉太广,知者越少越好。你助我良多,请受一拜。”
“别...”马怒摆手,咳出血沫,“我只问一句,晓茹姑娘...真是苏主簿之女?”
晓茹含泪点头。
“那便好...那便好...”马怒仰天倒下,被兵士扶住。
九
一月后,州府衙门外贴出告示。
赵不违斩立决,家产充公。州府同知革职下狱,牵连官员十七人。漕银案翻案,苏主簿追封,晓茹领回遗骸安葬。
西岭百亩水田归还张家,张老汉伤愈,晓茹认作义父,奉养天年。
结案那日,吴仁来到言归虚白生纸灯铺。铺子已打扫干净,但柱上箭痕犹在。
他卷起案宗,系上红绸——这是十年来,他系上的第一根红绸。
马怒推门进来,伤已大好,手中提着两坛酒。
“要走了?”
“嗯。钦差使命已完成,该回京复命了。”吴仁斟满两碗酒,“马兄日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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