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打算?”
“开我的跌打馆,喝我的烧刀子。”马怒一饮而尽,抹嘴道,“只盼这世道,少些冤案,多些你这样的官。”
吴仁苦笑:“我算什么好官。父亲冤死时,我无力回天;苏主簿蒙冤时,我远在京城。此番若非你与晓茹,此案难破。”
“但终究破了,不是吗?”马怒拍拍他肩,“乾坤之朗明,公道秉真理。这话,我信了。”
二人对饮无言。窗外华月满窗纸,冷气袭襟裾,但心中块垒已消。
晓茹来时,带着食盒。三人围坐,如寻常百姓。她已恢复本名苏晓柔,但眉眼间少了愁苦,多了明朗。
“吴大哥回京后,还会做钦差吗?”
“或许会,或许不会。”吴仁望向北方,“但无论身在何处,心向公道便是。”
食罢,晓柔取出一物,正是那两枚合而为一的玉佩。
“父亲遗物,该物归原主。”
吴仁却将玉佩推回:“家父与令尊,当年各执一半,是约定子女姻亲之信物。”
晓柔怔住,脸颊飞红。
马怒哈哈大笑:“甚好!甚好!吴大人若不嫌弃,老马愿做媒人!”
吴仁正色道:“吴某官身,前途未卜,恐误了苏姑娘...”
“我不怕。”晓柔抬眸,目光清澈如泉,“父亲说过,守仁知白,意思是守住仁心,便知清白人间。吴大哥做到了,我也想看看那样的人间。”
吴仁凝视她良久,终于接过半枚玉佩。
“待我回京复命,辞去官职。那时,若姑娘不弃...”
“我等你。”
十
三年后,西岭。
百亩水田稻浪翻滚,农人穿梭其间。田埂上,一男一女并肩而行,手中各牵一孩童。
“爹爹,爹爹,界碑在哪里?”男孩仰头问。
吴仁指着田中央一座凉亭:“那里。不过现在不重要了。”
“为什么?”
“因为公道已在人心,不在土中。”
晓柔微笑,望向凉亭。亭中,马怒正与张老汉对弈,为一步棋争得面红耳赤。
远处,官道上尘土飞扬。一骑快马驰来,驿兵高喊:“八百里急报!王振武将军大破北寇,凯旋归朝!圣上下旨,清查军饷,整顿吏治!”
吴仁与晓柔相视一笑。
清风徐来,稻香扑鼻。曾经的寒墟,如今炊烟袅袅,鸡犬相闻。
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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