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几天,他们就能不饿肚子了吗?”
“这个……”韦伯仁似乎没料到买家峻反应这么激烈,顿了顿才说,“买书记,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解决问题需要过程。您这么强硬,万一解总那边……”
“万一解总那边怎么样?”买家峻问,“撤资?停工?韦秘书,我想问问你,作为一个领导干部,我们到底应该站在谁的立场上?是站在开发商的立场上,还是站在老百姓的立场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韦伯仁才低声说:“买书记,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有些事情……不是非黑即白的。解总在沪杭新城投资多年,带动了不少就业,也为城市建设做了贡献。我们是不是……可以更灵活一些?”
“灵活?”买家峻冷笑,“韦秘书,如果灵活意味着纵容欠薪,意味着对工程质量问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意味着让老百姓的利益受损,那这种灵活,我不要。”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但更坚定:“韦秘书,我知道你在这个位置上不容易,要协调各方关系。但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纺织厂安置房项目,关系到三百多户下岗职工的基本生活保障。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工资必须发,工程必须按质按量完成。谁要是敢在这件事上耍花样,我买家峻第一个不答应。”
挂了电话,车子已经驶回市区。雨停了,天空露出一角灰白。
司机老王从后视镜里看了买家峻一眼,欲言又止。
“老王,想说什么就说。”买家峻说。
“书记,”老王犹豫了一下,“我开这车五年了,接送过三任书记。您……是第一个亲自去工地看工人的。”
买家峻没说话。
老王继续道:“那个解迎宾,在沪杭新城根基很深。听说他跟很多领导都……关系不错。您今天这么跟他说话,我怕……”
“怕他报复我?”买家峻笑了,“老王,我来这里,不是来交朋友的。我是来做事的。如果因为怕得罪人就不敢做事,那这个书记,我不当也罢。”
车子在市委大院门口停下。买家峻刚下车,就看到信访办老林急匆匆跑过来。
“书记,您可回来了。”老林擦着额头的汗,“那三个职工代表,在会议室等您一下午了。”
“我这就过去。”
会议室里,坐着两男一女。男的五十多岁,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女的四十出头,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布袋,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