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买家峻进来,三个人都站起来,显得有些局促。
“坐,都坐。”买家峻在他们对面坐下,“我是买家峻,新来的市委书记。你们有什么困难,慢慢说。”
年纪最大的那位先开口:“书记,我姓张,纺织厂的老车工,干了三十多年。厂子倒闭后,我们家分的安置房就是现在停工的那个工地。本来去年就该交房,拖到现在还没动静。解老板说给我们安排过渡房,可这月底就到期了。我们一家五口,老人孩子,下个月真不知道住哪儿去……”
他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
旁边的女工接过话:“书记,我叫李秀英。我男人在工地上摔伤了腿,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工地老板不给医药费,说不是工伤。我们去找解老板,他秘书说老板不在,让我们等。可人等得起,病等不起啊……”
她打开手里的布袋,倒出一叠医院的收费单,最上面一张是昨天的欠费通知。
第三个男工一直没说话,只是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发白。
买家峻拿起那些单据,一张张翻看。医药费、住院费、检查费……加起来已经三万多。对于一个下岗工人家庭来说,这是天文数字。
“李大姐,”买家峻抬起头,“你爱人在哪个医院?叫什么名字?”
“市二院,叫王建国。”
买家峻拿起手机,拨通了市卫生局长的电话:“老赵,是我,买家峻。市二院有个病人叫王建国,工伤住院,医药费被拖欠。你亲自过问一下,先救人,费用问题我来协调。”
挂了电话,他又看向张师傅:“张师傅,过渡房到期的事,我已经在协调。最迟明天,我会给你们一个明确的答复。在这之前,你们先安心住着,不会有人赶你们走。”
最后,他看向那个一直沉默的男工:“这位师傅,你有什么困难?”
男工抬起头,眼睛里有血丝。他张了张嘴,声音嘶哑:“书记,我……我想问一句,我们这些人,在你们当官的眼里,到底算什么?”
这句话像一把锤子,砸在买家峻心上。
“算什么?”他重复了一遍,然后一字一顿地说,“你们是这座城市的主人,是建设者,是纳税人,是我们服务的对象。如果连你们的住房问题、医疗问题都解决不了,那要我们这些当官的有什么用?”
男工愣住了,眼眶一下子红了。
买家峻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三位师傅,大姐。我知道,光说漂亮话没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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