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一脚踩成两段。新的、写着“榆关县工农人明正府”的木牌,被钉了上去。
这一夜,从最西边的沙州,到东边的辽城,横跨三千里的北境大地上,一百七十一个乡镇,上演着同样的一幕。
没有旷日持久的围城,没有血流成河的巷战。
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切除了旧王朝在这片土地上所有腐烂的神经末梢。
……
天亮了。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广宁府的市集上时,人们发现,世界变了。
城门口站岗的,不再是平日里歪歪扭扭、伸手要钱的守城兵,而是一排排站得笔直的绿衣短发军人。
他们看着很年轻,眼神却锐利,腰杆挺得像一杆杆标枪。
人们畏惧地绕着他们走,不敢靠近。
直到正午,府衙前的广场上,搭起了一个简陋的高台。
一个同样穿着绿衣,但没有携带武器的青年,站了上去。他不像军人,更像个书生。
他叫李响,两年前,他还是个连饭都吃不饱的穷秀才,因为写了篇抨击乡绅的文章,被打断了腿,扔在雪地里等死。
是陈庆之的“工作队”救了他。
他手里拿着一个铁皮卷成的喇叭,声音因此传得很远,盖过了市集的嘈杂。
“北境的父老乡亲们!”
他的声音清朗,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激动。
“从今天起,压在你们头上的资本主义,没了!吃你们肉、喝你们血的官老爷,也没了!”
人群一片死寂,随即是压抑的哗然。
一个胆大的老汉在人群里喊:“官老爷没了,那谁来管我们?你们又是什么人?”
李响笑了。他放下喇叭,目光扫过台下那一双双或麻木、或惊恐、或好奇的眼睛。
“我们,就是你们!”他指着自己,又指着台下的百姓:“我们是工农革命军!是天下劳苦大众自己的军队!我们来,不是为了做新的官老爷,而是为了告诉大家一件事——这天下,是你们的!土地,也是你们的!”
他身后,府衙的大门被打开。
几个士兵抬出几口大箱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将箱盖撬开。
不是金银,是发黄的纸。
“这是广宁府的地契!是王乡绅、李员外他们从你们手里夺走的田!”
李响的声音陡然拔高,他拿起一卷地契,高高举起:“现在,我们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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