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出马车特别多,都是晚上来。”卖菜少年塞给她一张废纸,“我偷偷记了车牌号。”
“巡防营副统领前两天收了两大箱东西,抬都抬不动。”老妇低声说,“说是亲戚送的礼。”
阿箬一一收下,笑着挥手离开。
她没直接回医馆,而是绕到巷尾一棵歪脖子树下,用炭笔把听到的消息写在废纸上:
- 粮仓夜间搬运(无灯)
- 东门守军换人(生面孔)
- 鼓楼停更
- 老李头埋符灰 → 发疯
- 米行夜运频繁
- 副统领受贿
写完她撕成四片,藏进鞋垫、发髻、袖口和篮底。
回到医馆时,萧景珩正蹲在门口等她。
“回来了?”他问。
“当然。”阿箬把篮子递过去,“给你带了晚饭——半个窝头,限量版。”
萧景珩接过,掰开一看,里面夹着那张写满字的纸。
他展开看了两遍,眉头越皱越紧。
“和赵承业说的对上了。”他说,“粮仓空了,他们在偷偷运东西。巡防图是假的,所以新来的守军根本不管事。”
“还有那个跛脚老头。”阿箬坐下揉脚,“百姓说他埋的是符灰,有腥味,可能是血混进去的。这不就是‘引魂阵’的材料吗?”
萧景珩点头,“前朝遗族在搞心理战,让全城人心惶惶,等真正动手时,没人敢反抗。”
“但他们为什么要换守军?”阿箬问,“直接控制不就行了?”
“因为需要掩人耳目。”萧景珩冷笑,“换一批人,就能名正言顺地改变巡逻路线、关闭鼓楼、封锁消息。等朝廷察觉,早就晚了。”
阿箬忽然想起什么,“你说……会不会有人冒充你的命令?就像那张‘格杀勿论’的密令?”
萧景珩眼神一冷,“已经在做了。他们打着南陵王府的旗号清理异己,顺便栽赃给我。”
“那我们就让他们自己跳出来。”阿箬眼睛亮了,“我可以再出去一趟,放个风声,就说我知道谁在背后搞鬼。”
“太危险。”萧景珩摇头。
“我不说是谁。”阿箬狡黠一笑,“我就跟人讲个故事——‘有个大人物,假装忠臣,其实偷偷给敌国送钱’。谁听了心跳,谁就是内鬼。”
萧景珩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你这脑子,比那些读过十年书的谋士还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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