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就笑,“哎呀这么多叔叔婶婶哥哥姐姐!我可有救了!”
众人看她脏兮兮却笑得灿烂,也都松了口气。
“你是从哪来的?”一个卖菜少年问。
“南边逃荒来的。”阿箬掰着馒头渣往嘴里送,“听说边城还能讨口饭吃,谁知道刚进城就被巡防队踢了一脚,说我长得像奸细。”
众人哄笑。
“你现在也像。”一个老头逗她。
“那我再丑点!”阿箬抓起灶灰往脸上一抹,学着官老爷走路,“本官奉旨查案,谁偷了我的饭碗?”
满屋人笑倒一片。
气氛一松,话就多了。
阿箬一边帮人烧火,一边闲聊:“这城里最近不太平吧?我昨晚听见打雷似的响,是不是要打仗了?”
“不是打雷。”老妇压低声音,“是粮仓那边半夜搬东西, carts 走得震天响,可灯笼都不点。”
“真的假的?”阿箬瞪大眼。
“千真万确。”卖菜少年插嘴,“东门守军换了新面孔,巡逻就是走过场,有次我亲眼看见他们蹲墙角赌钱。”
“鼓楼也没人敲更了。”另一个汉子说,“以前三更一到‘咚咚咚’三声,现在静得吓人。”
阿箬装作害怕,“不会真闹鬼吧?我听说前朝兵败后,好多将士死不瞑目,夜里回来找替身……”
“别说了!”一个小女孩捂住耳朵。
“不说不说!”阿箬赶紧摆手,转而笑道,“不过我有个办法能避邪——画符!我在庙里偷看过道士写,只要拿朱砂蘸水,在门上画个圈就行!”
她掏出炭块在地上画,“你看,这样,这样,再打个叉!灵得很!”
孩子们围上来拍手,“姐姐你再画一个!”
阿箬趁机问:“你们有没有见过穿黑衣服的人,走路不说话,专门往乱葬岗那边去?”
众人面面相觑。
老妇小声道:“跛脚的老李头,前阵子天天半夜往那边跑,埋些带腥味的灰,说是驱虫。”
“后来呢?”
“后来他疯了。”老头接过话,“昨天被人发现躺在城隍庙前,嘴里塞满了纸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箬记在心里,脸上依旧笑着,“哇,这么玄乎!那我要是碰见他,一定请他喝碗热汤。”
她在屋里待到日头偏西,临走时怀里多了两个窝头、一小包盐,还有几句悄悄话。
“东市米行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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