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米修斯之火”试验场的硝烟与“新伊甸”圣城的狂热,如同投入历史长河的两块巨石,激起的涟漪在缓慢扩散,却并未立刻改变河流的总体走向。永恒图书馆的两次精准“清洁”行动,成功地将两场迫在眉睫的灾难扼杀在摇篮之中,但也如同在浑浊的水面下进行了一场短暂而激烈的搏斗,水面之上,波澜不惊,暗流却已悄然改变方向。图书馆的存在,如同一个过于完美的修复痕迹,开始引起某些敏锐观察者的注意。
时间,在谨慎的修复与潜伏的危机中,又悄然滑过了一年。对于重建中的人类文明而言,这是相对平静、专注于生存与发展的一年;但对于深藏于阿瓦隆的守护者们,这一年则是在高度戒备与隐秘引导中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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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表世界,缓慢重塑的格局。
“普罗米修斯之火”主试验场的“严重事故”消息,通过某些隐秘渠道(主要是共济会残存网络的暗中引导与信息塑形),被有限度、有选择地扩散开来。在官方层面(那些正在艰难恢复职能的区域性治理机构)的调查报告(其结论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图书馆匿名提供的、经过伪装的“专家意见”影响)中,事件最终被定性为“非法激进组织进行未经授权的高危能源实验,引发的未知技术灾难与连锁事故”。这一结论被用作加强区域内对类似地下科技活动打击和管控力度的依据。卡修斯·沃德的失踪,在官方记录和主流认知中,被普遍认为已死于那场毁灭性的爆炸与能量失控。这个一度令人不安的激进科技团体,表面上似乎树倒猢狲散,但其分散在各地的残余势力,以及其代表的、对前代力量极端渴望且不择手段的思想,却如同蛰伏在灰烬之下的火星,等待着合适的风向,便会再次燃起。
“新伊甸”的事件则更加复杂和难以界定。大祭司以利亚的彻底精神崩溃(表现为周期性的木僵与癫狂呓语交替),以及圣城核心区域在事件后出现的大规模、长期的精神萎靡、记忆混乱和认知障碍现象,在图书馆通过多个匿名心理学与社会学研究机构散布的“权威分析”影响下,被外界广泛解读为某种“极端环境下的集体歇斯底里”或“高强度邪教精神控制与信仰崩塌引发的群体性心理创伤后遗症”。那座引发事件的、风格诡异的白色遗迹,被当地恢复了些许行政能力的机构(在图书馆匿名提供的、措辞严谨且引用了大量“虚构先例”的“高危考古遗迹及潜在辐射污染”评估报告推动下)紧急封锁,拉起了层层警戒线,被列为永久禁区,并派驻了象征性的守卫。“新伊甸”的宗教狂热迅速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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