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他并非一无所知。
大福晋不就是死于生子,还有孝懿仁皇后,生了八妹后,八妹去了,她也去了!
若是姜氏生孩子时出了意外.....他的心猛然提起!
可情感上,他无法接受!
无法接受她如此决绝地将他排斥在她的未来、他们的“可能”之外!
无法接受她私自做出这样的决定,甚至不惜以那样可怕的方式威胁他!
更无法接受,她对他……或许真的并无多少男女情爱,只是因为他是弘晙的阿玛!”
这一夜,心大的姜瑶,说完该说的,不多时便呼吸均匀,沉入黑甜梦乡。
胤禛却睁着眼,望着帐顶繁复的刺绣纹样,心中五味杂陈,怒火、寒意、挫败、一丝莫名的刺痛。
各种思绪反复交织撕扯,彻夜未眠。
……
卯时二刻,进宝小心翼翼地在外间唤了一声:“主子爷,时辰差不多了,该起了。”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胤禛便猛地掀开被子坐起。
动作间带着一夜未眠的滞涩和余怒未消的冷硬。
他侧头,看向身边。
姜瑶兀自睡得香甜,脸颊压着枕头,嘴唇微微嘟着,长发散在枕畔,全然无害酣睡的模样。
甚至因为他起身带走了部分被子,她无意识地伸手往他睡过的位置摸了摸,抓到一点残留的暖意,便满足地蹭了蹭,嘴角似乎还弯了一下。
胤禛看着这一幕,心头那处坚硬冰冷的地方,莫名其妙地软了一瞬,嘴角几乎要不受控制地跟着扬起来。
但下一刻,昨夜种种涌上心头!
—她那句“没有打算”,那瓶刺眼的药,以及那句“废了你”的威胁……刚软化的心肠立刻又冻得梆硬。
不能原谅!
绝对不能原谅她如此悖逆、如此自作主张!
他轻哼一声,带着十足的恼怒和憋闷,动作却下意识放轻,伸手替她把被子仔细掖好,尤其是肩颈处,捂得严严实实,拿起昨晚她吃的那药,这才起身,走到外间。
进宝早已备好温水、布巾和今日要穿的朝服常服,觑着主子爷比锅底还黑的脸色,大气不敢出,手脚麻利地伺候着,恨不得自己是个隐形人。
胤禛一言不发,由着人伺候洗漱更衣。
直到一切妥当,准备出门前,他才停下脚步,没回头,只冷声丢下一句:
“以后进出静心斋的东西,都仔细查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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