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为了女神,着眼大局,个体的牺牲在所难免。”
那一刻,我看着他身后墙壁上女神“悲悯世人”的圣像,只觉一阵眩晕。
我所侍奉的伟大存在,和他嘴里的“女神”,真的是同一种事物吗?
我学会了沟通圣光,引导神力,但和祂的距离似乎却越来越远。
女神已经很久没有再显现过了。
我惶恐地发现,自己似乎也早已不再期待祂的出现。
这让我感到恐惧而无措。
忍不住在心中发出疑惑:
为何默许这一切?
还是说……您根本不在乎?
有些时候,我甚至怀疑十三岁时的奇迹,是否只是高烧中的一场美梦。
但每年从家乡运来的橘子,撕开橘皮时的香气与果肉的甜美又提醒我,那一切确实发生过。
最靠近女神之处,似乎也是离祂最远的地方。
……
当家乡再一次遭遇枯萎病的消息传来时,我在教会里也或多或少有了点关系。
稍稍动用了些影响力,教会便派出了技术人员和最好的圣水。
不到两周,灾情就控制住了。
我决定回乡看看。
马车驶过熟悉的道路,两旁依旧是熟悉的果园,但周围的大片土地却都被用石墙围起,上面立着“私人领地”的木牌。
偶尔见到几个陌生的果农,他们都对我毕恭毕敬,称我为“大人”。
家里的老宅已经扩建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大理石的门柱在阳光下有些刺眼。
招待我的,是家族产业现在的负责人,也是我的侄子。
他热情而自豪地讲述着是如何利用曾经“神迹降临”的名号,与我在教会中的关系,垄断了当地绝大部分果园,如何让其他果农“自愿”放弃土地成为我家的雇农。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财富和权力的渴望,却唯独没有对神迹本身,那株死而复生的橘树的敬畏。
就像是我在教会里见过的,那些坐在高位的大人物。
“多亏了您,叔叔!教会的圣水一洒,枯萎病就马上退去了!”他那张肥硕好似能挤出油的脸上堆满笑容,“也不是什么坏事,因为这场枯萎病,附近最后几户果农也把他们的土地卖给了我们。”
我让他带我去看当初那棵神迹之树。
作为神恩降世的体现,他们为它建了一座奢华的小神殿,规模不大,但里面的摆设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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