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人。
他是癫狗。
当年和义堂最狠的红棍,也是陈山最锋利的一把刀。
“阿强。”陈山突然开口。
站在门口警戒的安保总经理阿强浑身一震,立刻小跑进来:“山哥。”
“给你狗哥点烟。”
身家早已过亿、在非洲都有矿的阿强,二话不说,那是从骨子里透出的敬畏。
他“噗通”一声单膝跪在癫狗面前,掏出打火机,双手颤抖着凑过去。
“狗哥,火。”
这一幕要是被外面的媒体拍到,香港股市明天得熔断。
癫狗嘿嘿一笑,露出满口黄牙,也不客气,凑过去点燃了烟,顺手在阿强那颗光头上拍了一把:“小兔崽子,混得人模狗样了啊。听说你现在出门都坐防弹车?”
“狗哥笑话了,那是工作需要。”阿强陪着笑,那张能吓哭小孩的脸上满是讨好。
“行了,出去吧。”陈山摆了摆手。
阿强如蒙大赦,给在座的各位大佬鞠了个躬,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厚重的隔音门。
屋里静了下来。
陈山看着癫狗,眼神复杂。
“文辉现在管着集团几千亿的生意,是太平绅士。”
“虎子手里握着枪杆子,连美国人都得给他三分面子。”
“阿明是一方诸侯,在道上跺跺脚,香港都得震三震。”
陈山一一指过众人,最后目光落在癫狗身上。
“只有你,住在深水埗的公屋里,每天早上排队买特价菜,跟那帮老头下棋还得让车马炮。”
陈山的声音有些沙哑:“老狗,当年那批兄弟里,属你最能打,属你最不要命。结果到现在,你混得最‘惨’。”
梁文辉和王虎都低下了头。
那是1950年。
抗美援朝爆发。国家一穷二白,前线急需物资。
陈山决定走私报国。
但这事儿不能见光,不能用和义堂的招牌,得有一批人隐姓埋名,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在海上跟英国佬、跟国民党特务玩命。
癫狗第一个站出来。
他说:“山哥,我脑子笨,做不来生意。虎子还要护着你,文辉要算账。我去。”
这一去,就是四十年。
他消失在江湖传说里,成了海上一只不留名的幽灵。
物资运了一船又一船,伤受了一次又一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