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
莫斯科的天空格外阴沉,厚重的铅云压在克里姆林宫的红墙上,像是一块即将盖上棺材板的裹尸布。
乌克兰饭店的套房里,电视机屏幕闪烁着雪花点。
原本应该播放早间新闻的频道,此刻却在一遍又一遍地循环播放着柴可夫斯基的芭蕾舞剧——《天鹅湖》。
那优美的旋律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
陈念站在窗前,手里的咖啡早就凉了。他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楼下的库图佐夫大街。
大地在震颤。
履带碾碎了路面上的薄冰,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一辆接一辆的主战坦克,涂着墨绿色的伪装迷彩,喷吐着黑烟,像一条钢铁巨蟒,缓缓向市中心蠕动。
炮口没有昂起,而是平平地指着前方。
“爸……”陈念的声音有些干涩,“真的开始了。”
陈山坐在沙发上,正在擦拭那把托卡列夫手枪。
他抬头看了一眼电视里跳舞的白天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这是送葬曲。”
陈山把枪插进腰后,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那件大衣的领子。
“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那帮老家伙动手了。他们软禁了戈尔巴乔夫,想让时光倒流。”
陈山走到陈念身边,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可惜,他们不懂,大势如洪水,堵是堵不住的。”
“那我们怎么办?”陈念看着楼下那些面无表情的士兵,“全城戒严了。”
“戒严?”陈山从怀里掏出那张沃克给的特别通行证,在手里晃了晃,“那是对穷人戒严。对我们来说,这是大门的钥匙。”
“通知虎子,车队出发。”
“去哪?机场吗?”
“不。”陈山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像一头看见血的鲨鱼,“去苏霍伊设计局。”
“趁着他们乱,我们去帮他们‘搬家’。”
……
列宁格勒大道。
往日拥堵的街道此刻空空荡荡,只有几个不知所措的市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十二辆经过改装的防弹越野车和卡车组成的车队,在马路中央疾驰,嚣张得像是在自家的后花园。
“停车!停车!”
前方,一个简易的沙袋工事挡住了去路。
一名年轻的苏军少尉端着AK-74冲了出来,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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