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刺目。他下意识地抬手遮了遮,脚步略显虚浮地走向人群聚集的堤坝方向。
他这一出现,瞬间便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最先看到他的几个民夫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狂喜,有人失声喊道:“王大人!是王大人!王大人病好了!看来我烧的纸管用了!”
“肯定是我每日早晚给王大人的牌位上香起效了!”
“定然是我的最管用,我烧了好几个纸人呢!听说还是秦陕那边传来的新鲜样式,而且好像王大人也是秦陕人呢......”
王明远:“???”
但随着一声声呼喊,周围无论是正在忙碌的民夫、兵丁,还是负责协调的小吏,目光很快都聚焦到了王明远身上。
只见他站在阳光下,身形比几日前更清瘦了不少,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也没什么血色,走起路来脚步微微发飘,需要偶尔借助旁边随从的搀扶,一副大病初愈、弱不禁风的模样。
然而,就是这样一副“虚弱”的形象,却比任何慷慨激昂的演说都更具冲击力。
“王大人!”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河工“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老泪纵横,“您可算好了!吓死小老儿了!您是为了咱们才累成这样的啊!”
“王青天保重啊!”
“大人,您可要爱惜身子骨啊!”
一时间,问候声、关切声、感激声此起彼伏,许多人围拢过来,眼中充满了真挚的感动。
先前那些关于“天谴”的谣言,在活生生的、虽然虚弱却毅然现身的王明远面前,不攻自破。
人们看到的,不是一个被天罚的罪人,而是一个为了百姓耗尽心力、堪堪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的父母官!
几个原本还在私下嘀咕“天谴”之说的闲汉,此刻也臊得满脸通红,缩着脖子躲到了人后。
王明远被这热情的场面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连忙虚扶起跪地的老者,对众人拱了拱手,声音因虚弱而有些沙哑,却尽量提高让更多人听到:
“多谢各位乡亲挂念!明远只是偶感风寒,已无大碍。堤坝能守住,全赖陛下洪福,崔大人指挥若定,更是靠诸位乡亲齐心协力,舍生忘死!
明远不过尽了份内之责,实不敢当大家如此厚爱!眼下汛期虽过,善后事宜更为繁琐,还望大家听从官府安排,早日重建家园,方为正道!”
他这番话,谦逊地将功劳归于陛下、上官和民众,更是提醒大家关注现实生计,顿时赢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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