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官员身上。
然而,并非所有的传言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不知从哪个角落开始,传出一种令人不安的说法:
“你们说……王大人献上的那‘水泥’方子,如此神奇,近乎点石成金,会不会……会不会是泄露了天机?折了寿数?”
这话一出,立刻有人附和:
“哎呦!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自古奇技淫巧,太过逆天,是要遭天谴的!没准儿王大人这次病得这么重,就是……” 后面的话没敢明说,但意思不言而喻。
于是,在一些较为偏僻的村落,竟真的开始有百姓在家中悄悄设立长生牌位,早晚一炷香,祈求“王青天”早日康复。他们的情感是朴素的,带着最原始的迷信和最诚恳的祝愿,却也让这谣传更添了几分诡异、沉重的色彩。
这些纷纷扰扰的传言,自然也传到了崔显正的耳中。他听闻后,对身旁的亲随道:“乡民之见,不足为虑。然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此番明远辛劳致病,恰是收取民心之良机。尔等暗中留意,若有宵小借机生事,恶意中伤,即刻处置。至于那些感念恩德、设牌祈福者……不必阻拦,顺其自然即可。”
崔显正深谙官场之道,清楚知道,有时候,这种带有悲情-色彩的“民间声望”,在关键时刻,比任何政绩考核都更有力量。他乐见其成,甚至不排除有人在其中顺势引导,将王明远的形象塑造得更加完美、更加深入人心。
……
王明远是在第二日下午彻底退烧的。
喝下最后一碗浓黑药汁,又沉沉睡了一觉后,他感觉那眩晕和燥热终于退去,虽然身体依旧虚弱无力,但头脑已恢复了清明。他挣扎着想要坐起,却被旁边的随从死死按住。
王明远无奈,只得依言躺好。他透过帐篷的缝隙,看着外面已放晴的天空,听着远处井然有序的号子声,心下稍安。他知道,最难的关头已经过去了。
又歇了一晚,到第三日清晨,王明远自觉恢复了不少力气,至少下地行走无碍。
他深知自己作为官员,尤其是备受瞩目的“功臣”,若一直不露面,只怕外面的谣言会愈演愈烈,于稳定人心不利。更何况,那么多事情等着处理,他实在无法安心躺下去。
于是,他不顾劝阻,执意换上一身干净的青色官袍,虽然因为这几日的卧床,这官袍显得有些宽大,也更衬得他脸色苍白。穿好后,他慢慢走出了营帐。
今日的阳光已带着几分灼热,照在他久未见光的脸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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