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奸人所害?”
别问哪些是害得张詹含冤入土、不能超脱的因果,都先说出来,大和尚自有最终解释权。
张家人似乎都是直肠子,张詹不例外,张弛也不例外。
后者信了和尚的身份,便进入了知无不言的状态:“唉,据目前勘察,家父十有八九是为某些丧尽天良的同僚所害。”
“家父出行当日,管河衙门以马车调度不开为由,向私贾租借了一辆。”
“然而事情坏就坏在这里,不仅其车驾未经验勘钤印,其驭者亦是素来作奸犯科之辈。”
“当日车驾覆辙之后,家父与同行属吏四散躲避,但车夫竟不勒停马匹,直直冲向家父,来回践踏……”
提及当日情况,张弛越说越是哽咽。
朱翊钧在旁装模作样掐诀,要为张詹扯出这部分因果牵连:“管河衙门因果不小。”
张弛渐渐回过神来。
他松开握紧的拳头,勉强抹去了脸上的愤恨,口中赞道:“大师神算,办案的捕头私下也是这结论。”
“奈何县衙无权调查管河衙门,萧县君只能呈报到徐州,请知州向都水司徐州洪分司发函协查。”
运河流域分为四段,各设都水司郎中主管,中河郎中驻吕梁,管理徐州至淮阴河道与徐州吕梁二洪,后又加管泇河。
中河都水司又设徐州洪分司、吕梁洪分司,前者就是沛县管河衙门的直属上级。
朱翊钧察言观色,率先抢答:“因果未消,想必协查无果了。”
张弛点了点头,幽幽回道:“是,三日前,州衙转递了都水司徐州洪分司的公函。”
“都水司中河郎中李民庆回覆县衙说,有司已颁条教,严饬公车仗勘验之制,增缮养巡。”
说人话就是,相关衙门已经采取了相应的措施,对公务用车的安全认证和维护工作加强了监管,更好地保障了公共安全。
至于张詹的案子,寻常车祸,就不要太上升了,以免伤害了各衙署之间的良好关系。
朱翊钧与一干近臣对视一眼。
都是在朝廷里厮混的,哪里品不出其中猫腻。
堂堂五品郎中身故,只让区区县衙硬着头皮勘察也就罢了,如今州衙和都水司这般措辞,还能查得下去才怪。
孙继皋摸着下巴恍然大悟:“难怪贵州三日前便匆匆将张郎中扶棺归乡。”
谁遇到都会心灰意冷,想早日了结。
张弛闻言,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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