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小莲声音哽咽,“奴婢听说家乡有疫情,恨不得立刻飞回去。能做点事,心里才好受些。”
毛草灵心中一酸。她接过小莲手中的针线:“我帮你缝几个。你去喝口水,歇一会儿。”
“娘娘,这使不得……”小莲惊慌失措。
“有什么使不得。”毛草灵已经坐下,拿起针线,“我虽是皇后,但也是乞儿国的一份子。国难当头,人人都该出力。”
她确实会针线——在青楼时学的,后来很少做了,但手艺还在。一针一线,缝得认真。周围的医官和学徒们都看呆了,随即更加卖力地工作起来。
那一夜,太医署的灯火亮到天明。毛草灵缝了三十七个口罩,手指被扎了五次,但她觉得值得。
第三天下午,坏消息传来:疫情比预想的扩散更快,云州已有三个县全面爆发,死亡人数超过百人。更糟糕的是,防疫队伍在路上遭遇山洪,药材损失了三成。
“娘娘,现在怎么办?”秦院使声音沙哑,“药材不足,道路不通,疫情扩散……老臣,老臣真的……”
“秦院使,”毛草灵打断他,声音异常平静,“我问你,行医最重要的是什么?”
秦院使一愣:“是……是仁心仁术。”
“还有呢?”
“还有……是临危不乱。”
“不错。”毛草灵站起身,“疫情可怕,但更可怕的是我们先乱了阵脚。药材损失了,就想办法补;道路不通,就想办法绕;疫情扩散,就想办法控。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我们不放弃。”
她走到地图前,手指划过一条线:“山洪阻了官道,但还有一条古商道,虽然难走,但马车能过。禁军副统领曾走过那条路,我请他带路。”
又指向另一处:“云州本地有药材市场,虽然规模不大,但库存应该还有一些。立即派人持我的手令,征调所有抗疫药材,按市价双倍补偿。”
再指向疫情最严重的三个县:“这里,采取最严格的隔离措施。以村为单位,健康的村不许出,有病的村不许进。朝廷拨专款,保障隔离百姓的米粮供应。”
一条条指令清晰明确,一个个难题被拆解应对。秦院使听着,眼中的绝望渐渐转为希望:“老臣……老臣明白了!这就去办!”
毛草灵叫住他:“还有一件事。从今天起,太医署每日发布《疫情通报》,张贴在都城各城门、市集、书院。死了多少人,新增多少病例,朝廷采取了什么措施,都要如实写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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