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可需臣等从长安请太医来?”
“不必。”拓跋弘面色如常,但眉宇间似有忧色,“皇后只是劳累过度,休养几日便好。倒是贵使归程遥远,一路珍重。”
话虽如此,李德裕却敏锐地察觉到,皇帝身后的宫人神色有异,尤其是那个叫阿箬的侍女,眼睛红肿,像是哭过。
车队驶出宫门时,王绾低声道:“大人,看来阿箬……”
“看来她选了黄金。”李德裕冷笑,“女人啊,在亲情和忠诚之间,总会选亲情。准备好,等我们走出三百里,皇后‘病重’的消息就该传来了。”
他策马扬鞭,仿佛已经看到回长安复命时,皇帝嘉许的眼神。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宫门之上,毛草灵正站在城楼阴影中,目送车队远去。
她并未卧床,只是换了一身宫人服饰,戴着面纱。身侧站着拓跋弘。
“你真要放他们走?”拓跋弘握紧剑柄,“他们想要你的命。”
“想要我命的人多了,不差他们。”毛草灵淡淡道,“但李德裕是正使,杀了他,就是与大唐彻底撕破脸。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你的计划是?”
“他们不是想要我‘病逝’吗?”毛草灵转身,面纱下的嘴角微扬,“那我就‘病’给他们看。阿箬已经‘答应’了他们,会在我的饮食中下药——当然,药被我换了,只是些让人嗜睡乏力的草药。等他们走远,我就‘病倒’,消息传到长安,那些想让我死的人就会放松警惕。”
拓跋弘皱眉:“这太冒险。万一他们还有后手……”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理由,让我‘病’得合情合理。”毛草灵摸了摸小腹,笑容深了些,“比如……有孕了。”
拓跋弘愣住了。
“太医今早诊的脉,还不足月,但确实有了。”毛草灵握住他的手,“本来想等胎稳了再告诉你,但现在看来,正好是个契机。皇后有孕,体弱多病,合情合理。等‘病’过一阵,我再‘康复’,安心养胎。这期间,长安那边会以为我命不久矣,不会再费心对付我。而等孩子出生……”
她眼中闪过锐光:“一个有着两国血脉的皇子或公主,会是未来最好的纽带。”
拓跋弘紧紧抱住她,声音发颤:“灵儿……你总是想得这么远。”
“不想远一点,怎么活到今天?”毛草灵靠在他肩上,轻声道,“弘,我们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北狄虎视眈眈,国内新政还未稳固,女学才开了个头……我不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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