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安有完卵?尔等读书明理,难道连这个最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吗?!”
朱由检的目光再次锁定在瘫软如泥的钱士桢和李长庚身上,那眼神中带着极度的蔑视。
“朕今日把话给你们,也给满朝文武说明白。”
“这朝堂之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如钱、李二位爱卿这般的议和派。”
他刻意加重了议和派三个字。
“你们或许不坏,甚至自以为心怀天下。你们只是天真!天真地以为豺狼会因为你的退让而心生满足;天真地以为割自己的肉去喂养老虎,就能换来老虎的慈悲!你们目光短浅,只图眼前的苟安,却不知,今日你们签下的每一份和约,都是明日递到朕案头的催命符!是勒在我大明百姓脖子上的一根绳索!”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中的杀气几乎凝成了实质。
“而另一种,便是投降派!”
“他们想的,从来不是国家,不是百姓,甚至不是朕这个皇帝!他们想的,只是城破之后,如何在新主子面前保住自己的乌纱帽,保住自己的万贯家财,甚至…更进一步!”
“为了向新主子纳上投名状,他们会比敌人更凶狠地屠戮自己的同胞,会比敌人更卖力地摧毁自己的传承!这种人,如南宋的秦桧之流,有一个,朕,杀一个!有两个,朕,杀一双!夷其三族,掘其祖坟,将其罪行刻于石碑,立于闹市,令其遗臭万年,永世不得翻身!”
凛冽的杀意,让大殿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度。
最后,朱由检的目光,再次刺向钱士桢和李长庚。
“钱爱卿,李长庚。”
他直呼其名。
“朕,姑且信你们是前者,而非后者。”
这是一个看似宽宏大量的定论,却让两人感到了比死亡更深的绝望。
“但是!”
朱由检的声音再次炸响,充满了无尽的失望。
“天真,在亡国灭种之祸面前,就是最大的恶!你们的言论,你们的作为,正在为那些真正的投降派铺平道路!正在瓦解朕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军心民心!正在断送我大明于危亡之际,那最后一点扭转乾坤的机会!”
“你们,与秦桧之帮凶,究竟,何异?!”
“臣……臣罪该万死……”
钱士桢和李长庚再也承受不住这般诛心的拷问,只剩下疯狂地磕头,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
这种精神上的凌迟,比直接被拖出去砍了脑袋,要痛苦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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