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落!”
他顿了顿,扫了一眼那些呆若木鸡的官员,补充道:“反抗者,格杀勿论!”
“遵命!”
身后那百多名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校尉瞬间扑了上来!
他们动作干脆利落到了极点,根本不给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清流名士任何反应的时间。
锁喉、反剪、膝盖压背,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冰冷的铁链哗啦啦作响,将这群方才还在高谈阔论指点江山的大人物,一个个如捆猪羊般锁住。
“沈炼!你……你们这些皇帝的走狗!鹰犬!”被两名校尉死死按住的王洽,发出了绝望而恶毒的咒骂,“你们如此行事,天理不容!今后史书之上必然要将尔等,将那暴君,一同钉在耻辱柱上!遗臭万年!”
沈炼听着他的咒骂,面无表情。
史书?
他缓步走到王洽面前,从腰间缓缓抽出了那柄狭长的绣春刀,刀身如一泓秋水,在火光下闪过一道凄厉的寒芒。
他蹲下身,看着王洽那张因恐惧和愤怒而扭曲的脸,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王大人,就凭你们这桩桩件件通敌卖国的铁证,也配谈青史清白?更何况,史书,向来只论成败,不问是非!而你们,已经败了。”
话音未落,他手腕一翻。
“嗤啦——”
锋利的刀尖在王洽的脸颊上,划过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这,是凌迟的第一刀。
剧痛,让王洽发出了不似人生的惨嚎,那声音凄厉得仿佛要撕裂这京城的夜幕。
而沈炼的眼前,却在这一瞬间,恍惚了起来。
他不禁想起了那一天。
在他办了几件漂亮的差事之后,按着旨意,指挥使田尔耕亲自带着他,与其他几位新晋的千户一同入宫面圣。
那是在西暖阁。
年轻的天子,就坐在那里,亲自为他们赐了茶。
沈炼至今还记得,自己跪在地上,紧张得连呼吸都快要停滞,但他却贪婪地享受着那里的每时每刻。
他享受着天子那审视而又带着赞许的目光,那目光仿佛能看透他的内心,知道他所有的努力与忠诚。
他享受着天子与他们谈论案宗时,那种运筹帷幄、洞悉一切的从容。
他享受着最后,天子对他说“沈炼,你做得很好,朕没有看错你”时,那股从尾椎骨直冲头顶、几乎让他战栗的巨大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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