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军,我……”
李贤有点难以启齿。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
就好像是一场马球赛,场上的队友越过重重阻碍,将球传给了自己,并且把对方所有的人都拦在了外场,没有一个对手干扰自己,而自己只需要挥杆,击球,就能稳稳得筹。
可结果,自己没能把球击进。
“刘建军,母皇……似乎……”李贤嘴唇嗫嚅了好一阵。
“她钟意的储君是显子呗?”刘建军耸了耸肩,打断了李贤的话。
“你早就知道了?”
李贤不奇怪刘建军能看出这个,自己的表情太沮丧了,而刘建军又太了解自己了。
“也算不上吧,只能说这事儿我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
李贤心里有些好奇,又有些内疚。
因为自己,刘建军才做了最坏的打算。
但刘建军却语出惊人的解释道:“嗯,你不是那老娘们儿亲生的打算。”
李贤瞬间张大了嘴。
但刘建军却不由分说地拽着他,朝着他那小院子走去。
这次李贤直接被刘建军拽到了他的书房里,然后被刘建军摁着坐在了案桌前。
然后刘建军便反身从旁边的书架上,拿出来了一本厚厚的书,丢在了李贤面前。
李贤一脸困惑的看着他。
“这是什么?”
那本书只有一张黑色的牛皮封面,封面上没有任何书名,从侧面能看到泛黄的纸张,约莫有三指厚。
“我摘抄的一些东西,有婉儿带出来的宫廷秘闻,也有太平那儿探来的消息,还有一些是坊市、朝野间的传闻。”
李贤闻言,怀揣着好奇将那本书拿了过来,牛皮书入手沉甸甸的,带着陈旧纸张和墨汁混合的气味。
翻开。
刘建军那“独特”的字迹映入眼帘。
【仪凤二年,贤于东宫监国,处事明断,时称“小太宗”。然则天皇后尝密语近侍:“此子聪慧过甚,非社稷之福。”】
【调露元年,贤集文士注《后汉书》,献于帝后。高宗大悦,赏赐有加。则天皇后面无喜色,仅言:“太子当以政事为务,雕虫小技,何足夸耀?”】
【永隆元年,高宗风疾加重……】
李贤匆匆的扫了一眼,几乎都是一些武后对自己态度不好的记载,这些记载对李贤来说算不上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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