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尽的硝烟味呛得轻咳了一声,再看到刘建军那乌漆嘛黑的脸和额头上显眼的鼓包,以及地上那个新鲜的浅坑和竹筒碎片,不由得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就想开口。
李贤见状,生怕这位老丈人又说出什么“火上浇油”的话来,赶紧抢先一步问道:“妇翁,今日散朝为何如此之早?朝中可是有要事发生?”
房先忠被这一打岔,暂时忘了刘建军的“惨状”,注意力回到了朝堂之事上,脸色瞬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得意,哈哈笑道:“殿下,刘贤侄,今日朝堂之上,确是出了大事!关于那万国俊!”
他声音洪亮,带着一股扬眉吐气的快意:“此獠今日被押解上殿,三司会审已毕,证据确凿!陛下当庭震怒,斥其‘豺狼心性,残害无辜,假借朕意,罪不容诛’!现已剥去官袍,打入天牢,陛下亲口谕令,择日便明正典刑,处以极刑!”
这消息虽在李贤预料之中,但亲耳听到房先忠说出来,李贤心里还是升起一阵唏嘘。
酷吏时代的最后一个巨头,终于要倒下了。
刘建军也啧了一声:“陛下这次下手够快的啊,看来是真不打算留后患了。”
房先忠对李贤的事情并不知晓,所以刘建军在他面前,也并没有口无遮拦的唤李贤的母皇什么“老娘们儿”。
“正是!”
房先忠抚掌道,“陛下此举,大快人心!朝堂之上,狄公、魏御史等皆是称颂陛下圣明。万国俊伏法,其余酷吏更是噤若寒蝉,惶惶不可终日。这笼罩朝堂多年的阴霾,总算要散去了!”
他说得激动,忍不住又咳嗽了两声,“据宫中传出的消息,这万国俊此次所受刑罚应是弃市,陛下要以此獠之头,警示天下,慰藉岭南枉死之冤魂。”
所谓弃市,便是于闹市公开处斩,暴尸街头。
李贤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多谢妇翁告知。”
“殿下客气了,此乃老臣分内之事。”房先忠连忙还礼,目光终于是不自觉地瞟向了刘建军和他身旁那片狼藉,没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地问道:“刘贤侄,你们方才这是……?”
不怪房先忠好奇心过胜,他能强忍着好奇,面对着刘建军那张黑漆漆的脸把朝中的事情说了个完整,已经属实难得了。
尤其这会儿刘建军脑门上的鼓包还没消退,还是那副“头角峥嵘”的模样。
刘建军嘿嘿一笑,语气满不在乎:“没啥没啥,房公,就是试验新爆竹,劲儿使大了点,不小心把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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