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冯小宝的喽啰们这才敢上前,七手八脚地扶起瘫软如泥的主子。
冯小宝又羞又怒,他指着苏良嗣的方向,带着哭腔嘶吼道:“苏良嗣!你给佛爷等着!我……我定要禀明陛下,诛你九族!”
他这会儿显然也是从周围人的议论声中认出了苏良嗣的的身份,一把推开搀扶他的喽啰,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了,连滚带爬,一瘸一拐地朝着宫门冲去。
李贤和刘建军相视一眼。
“走吧,找个地方,等着看好戏结果。”刘建军嘿嘿一笑。
与苏良嗣同行的几位官员显然也看出苏良嗣是要和李贤二人小聚了,当下也朝着苏良嗣拱手致辞:“苏相既有贵客,我等便先行告退,不打扰苏相与沛王殿下叙话了。”
苏良嗣从容还礼:“诸位同僚慢走,今日之事,老夫一力承担,诸位不必挂怀。”
“苏相公哪里话,此等狂徒,合该受此教训!”几位官员连忙说道,又向李贤方向恭敬行礼后,这才各自散去。
余下三人不再多言,泰然自若地向着宫门旁的官廨值房走去。苏良嗣甚至还有闲暇对李贤介绍道:“殿下,这边廊房虽简陋,但清茶尚可,视野亦佳,正可静观其变。”
值房内果然陈设简单,仅一桌数椅,但窗明几净。
侍从很快奉上三杯热气腾腾的清茶,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掩上房门。
室内茶香袅袅,与门外隐约传来的市井喧嚣仿佛是两个世界。
苏良嗣这才详细解释道:“殿下放心,长安一切安好,王勃理事愈发老练,棉花产业皆在掌控,规模亦有扩大。陛下此次召老臣入洛,乃是因洛阳百事待举,漕运、吏治皆需得力人手。长安留有可靠之人,殿下根基无忧。”
李贤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举杯致意:“有劳苏相周全。”
随后,又好奇问道:“不知苏相所说可靠之人……”
雍州长史这个官职虽然只是雍州二把手,但实际上的一把手李贤只是个虚职,所以,也就约等于雍州长官了。
而长安如今地位虽然已经大不如前,但好歹也是“两京”之一,所以,雍州长史的位置,绝非寻常人能胜任的,要有履历,更要有资历——说白了就是要年龄上得去。
谁会符合?
苏良嗣放下茶杯,捋了捋胡须,笑道:“正是殿下府上刘讷言。”
李贤瞬间张大了嘴。
刘讷言?那个正直到有些迂腐的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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