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点的皇位继承人,虽然之前任人唯亲,寒了朝中大臣的心,但论起继承人身份来,他可是比你赢面大的多。”
李贤刚想说李显不会和自己争。
但刘建军就像看出他要说什么似的,抢先道:“这不是显子和你争不争的问题,他现在人在房州,真要将他立为皇储,只是你母后一句话通知的问题,根本用不着他同意。
“而如果你母后将他立为皇储的消息传出去了,哪怕显子亲自来拒绝,也不行。
“因为你母后已经是圣人,圣人口含天宪,说什么,那就必须得是什么。”
李贤抿了抿嘴,刘建军说的又有道理。
“所以,针对这俩人,咱俩就得想想办法了,武承嗣那边咱们暂时可以无视,着重说说显子吧。”
“武承嗣为何可以无视?”
“有专门的人来解决这事儿,你不用操心。”刘建军含糊其辞的说了一句,然后道:“显子这边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难就难在他本身的合法性上,但简单,也就简单在他的合法性上。”
李贤觉得刘建军说话真是越来越听不懂了。
“忘了你当初的事儿了么?”刘建军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李贤脑海中灵光一闪:“你是说……当初的谋逆案?”
刘建军点头:“不错,也是时候去推翻这桩旧案了,只要你当初的谋逆案不成立,你就是高宗嫡子,是大唐最顺位的继承人,在武承嗣没有希望的情况下,你就是唯一的太子人选。”
“可……该如何推翻?”
虽说这份迟来的洗刷冤屈来得有些太迟了,但李贤心里还是一阵激动。
毕竟,当初的他,就是因为谋逆案丢掉了一切。
如今要推翻谋逆案了,竟是一时之间有些彷徨。
他们如今要推翻谋逆案很简单,一则是上官婉儿那里,有着当年的借调文书,更是有着母后指使上官麻子栽赃自己的证据。
二则是刘建军那里,有着之前从武攸暨手里弄来的、养鸡奴赵道生的卖身契。
但同样很难。
因为当初的谋逆案,说白了就是母后栽赃自己的,如果自己洗刷冤屈,就意味着要将矛头直指母后当年构陷亲子的罪行,这无异于在母后刚刚登基、权威正盛之时,去掀她的逆鳞。
刘建军却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一层,他换了个更舒服的歪躺姿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榻沿:“谁让你现在就大张旗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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